divid="tet_c"昔南小鎮某處巷子裡的院落。許觴斛急促喘著氣。他麵色慘白。
“薑望有很大問題,明明隻是元神,明明我已用出鎖神符,他卻依舊逃脫,現在真正的薑望已至,而且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老家夥,也是個怪物,情況有變,我們的計劃得再重新想想了。”梁小悠滿臉淡漠地看了許觴斛一眼,有嘲諷之意一閃而逝,說道:“我確也低估了許天師,你畢竟差點就解決了薑望,但薑望這個人的確有問題,此次絕佳機會若錯過了,你便更不可能得到他的元神了。”許觴斛陰沉著臉,說道:“我儲備的符籙已近耗光,付出此般代價,什麼也沒得到,確實讓我很不甘心,但你沒有鼎盛的實力,若隻是看戲的話,我隻會平白送死,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雖非君子,更非莽夫。”梁小悠說道:“你的想法有誤,那個薑望依舊隻是元神,不管原因是什麼,真正的薑望好像不會出現在昔南小鎮,我有法子禁錮薑望的元神,讓其無法再歸位,你肯定尚有底牌未出,真的甘心就此放棄?”許觴斛皺眉,冷聲道:“你有法子,為何早不使出來?”梁小悠微笑道:“我以為你能解決。”
“......”許觴斛陰鬱道:“我也以為我能解決,能做到像薑望那般的,唯有澡雪境以上的大物,薑望不可能那麼強,或許是他神魂有問題,又或是真性的問題,越想我越渴望得到,謹慎行事半輩子,今日若要莽一把,我可沒有什麼信心。”他盯著梁小悠,沉聲說道:“你得確保不會出錯,而且那個老家夥也是麻煩,隻能由你親自解決,這樣我才能有十足的信心。”梁小悠點頭說道:“那便分工合作,把薑望的元神徹底留在這裡。”......薑望拽著若水秋的白皙手腕,把她從碎石木堆裡救出來。
老者仍在嘮叨著,薑望隻是問了一個問題,但至今都沒有得到確切答案,因老者就差從他出生開始說起了。
“我已厭倦江湖,隻想四處遊曆看看人間,奈何老本花光了,又沒啥掙銀的門道,不管如何自薦,都沒有人用我,真是氣煞我也,想我姚觀海,縱橫江湖數十載,哪裡想到,也會有今日。”
“姚觀海?”薑望有些驚訝。老者挑眉道:“怎麼,聽說過我的名號?”薑望搖頭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名字挺厲害的,但跟您的形象不太符啊。”老者吹胡子瞪眼,
“我年輕時也是意氣風發,霸氣側漏,素有觀海無敵的稱謂......”薑望說道:“若您真有那麼大名氣,怎麼連饅頭都吃不上?”姚觀海頓時語塞。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此子當真可惡!雖然薑望覺得老者確實有些能耐,可也並沒有太往心裡去,畢竟許觴斛其實很弱,就算把地麵砸個坑,初境修士和第二境武夫都能做到。
唯一值得稱讚的,便是能瞬間避開神霄符,抓住在神行符狀態下的許觴斛。
按照薑望的猜測,老者最高是四境武夫的程度。
“你氣到我了,要再加一車饅頭。”薑望好笑說道:“您是跟饅頭杠上了?大魚大肉您吃不吃?”姚觀海擦了擦嘴角,笑道:“你小子可真是大善人,也罷,待得日後有什麼麻煩,大可找我幫忙,我都能給你解決。”薑望沒有在意,若老者真是高人,僅用饅頭就收買了,未免太掉價了些。
姚觀海自顧自說道:“歸根結底,我已算退出江湖,便不能再以江湖方式行事,但除了打架,我確實啥都不會。”
“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哪怕僅僅是一個饅頭,現在是兩車饅頭,又有大魚大肉,江湖人講義氣,我能給你一個請我幫忙的機會,你小子便偷著樂吧。”他好像在給自己找補。
薑望隻是笑了笑。武神祠的四境武夫們都已趕來。小鎮外妖怪頗多,裴皆然和申屠煌等人仍未解決。
許觴斛的身影便又出現了。
“老家夥,我奉勸你最好彆跟他有所牽扯,因他現在就有麻煩,為了所謂一個饅頭,丟掉自己的命,這已經不能用愚蠢來形容了。”姚觀海看向他,皺眉道:“你在教我做事?”許觴斛說道:“我隻是在建議,若你不聽,便要做好死在這裡的準備。”姚觀海朝著薑望說道:“你現在請我幫忙,我就可以幫你直接弄死他。”薑望向前一步,反而把姚觀海護在身後,他看著許觴斛,笑道:“這回是真身吧?”許觴斛答非所問道:“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真正的你沒有出現,都是極蠢的事情,前麵算是小打小鬨,這回我可認真了......嘎!?”他話音未落,脖頸便被薑望掐住,一張臉瞬間憋得通紅。
但隨即,另一個方向,又走出一位許觴斛。他滿是怒容的盯著薑望。薑望側目瞧了一眼,手腕扭轉,便讓第一個許觴斛斷絕了生息,躺倒在地後,方才化作符燼。
“你果然還藏著分身符。”許觴斛臉很黑,他分身符的確用完了,這隻是臨時現畫的,而且數量有限,是想等著梁小悠出手,才多說了些話,沒想到薑望根本不講武德。
而沒等他再說什麼,便覺胸口一疼。低頭就看到半截劍身。他錯愕的轉頭,看到若水秋的臉,緊跟著就是拳頭來襲,直接被捶得炸裂開來。
若水秋頗為厭惡地甩了甩手裡的劍,將得沾染的符燼甩乾淨。薑望欲言又止,想著許觴斛其實挺慘的。
隨後,許觴斛遲遲沒有再出現。姚觀海此時麵部微凝,抬頭看著夜空,低聲道:“有些不對勁。”有黑霧慢慢變得清晰,籠罩整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