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薑望盯著麵前的白菻,沉聲說道:“你就是執劍者要抓的妖怪吧。”要麼真有把握蒙蔽劍神和滿棠山執劍者,要麼是覺得很輕鬆就能殺死自己,能在劍神他們解決麻煩,又來到此地之前,逃之夭夭。
如果是神秘女子在幕後謀劃,應該不會這般小覷自己,可薑望始終難以相信,區區改天換地的假象,若是能讓劍神和執劍者兩位大物抓瞎,那這個世界就太荒謬了。
他更願意相信,是那隻妖怪把山中能被控製的大妖全都用來調虎離山,目的隻是能夠悄無聲息把自己拽入假象。
劍神和執劍者因麵對的妖怪太多,才沒能第一時間解決,可也無非是多出一劍的事。
妖怪是借著短暫的時間來殺自己。因此,改天換地的出現,很可能是神秘女子的幫忙,所謂機遇也來自於她,而妖怪又確實恢複了些道行,它們都堅信具備足夠的力量能夠很快殺死自己。
那麼薑望便不能小覷眼前的白菻。他沒有等著白菻回答,話音落下,便直接衝了過去。
白菻頗有些錯愕。雖然它也沒想說什麼廢話,而是要速戰速決,但終是沒想到,人家好像比它還著急。
我就是這麼勇,你能奈我何?薑望甚至給自己貼了神行符,徑直撞向白菻。
而白菻因體格很小,輕而易舉避開,啊噠就是一腳。畫麵就是一隻巴掌大的黃鼠,猛然跳起,空中飛旋,後腿直蹬,重擊要害。
薑望身子頓時躬成蝦狀。臉都青了。神國力量洶湧奔流,轉瞬便讓他恢複如初。
但仍是心有餘悸,止不住的倒吸冷氣。險些再也不能勾欄聽曲了。薑望拔刀出鞘,亂殺!
漆黑如墨的刀鋒擦著白菻臉頰,讓它瞳孔驟然一縮,下一刻,便是刀鳴聲大作,宛若刹那間中了數百刀,妖血濺射如畫。
鐵錘姑娘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應過來。她眨了眨眼睛,發生什麼事了?白菻哀嚎著,踉踉蹌蹌,四腳著地,頗有些驚恐的看向薑望。
好厲害的刀!看著前後判若兩人的薑望,白菻開始懷疑妖生。
“你真的是被執劍者從壟蟬追到苦檀都沒有抓住的妖怪?”雖說此妖已經被程顏重傷,但能迫使其餘白菻混淆視聽,應是恢複了大半道行才對,怎麼會依舊那麼弱?
薑望挑眉說道:“是那個女人幫你打服了其它妖怪,以此為條件讓你殺我?”
“可那些妖怪命都不顧的幫你掩飾,絕不是僅僅屈於強大的力量,若是這般,她自己出手便是,何須如此麻煩的與你合作?”自始至終,那個神秘女子都未露麵,以能救歩心安妻子為條件,讓其出手,又以幫助妖怪逃離郡城的方式,借其手來殺他,很顯然是神秘女子沒有殺他的實力,但肯定有特彆的本領。
因目前無法保證神秘女子與曾相幫許觴斛的黑袍人是否為同一人,薑望暫時沒做考慮,隻是妖怪和歩心安的事情,就已經能證明很多問題。
許是神秘女子有控製白菻的手段,並非實力夠強,村落裡那隻白菻也不是真的願意為壟蟬妖怪送死,而是沒有彆的選擇,它的生命已經被神秘女子掌握。
“其實......它也沒有那麼弱。”夜遊神忍不住說道:“你剛剛汲取了些養分,又揮刀亂殺,它抗不住很正常嘛。”
“按照林澄知的說法,因被執劍者重傷,妖怪的道行已經跌落澡雪,現在重新擁有澡雪境的道行,便肯定是得了機遇,隻是你的力量更強,才顯得它弱罷了。”薑望恍然,原來是自己亂殺的一刀太強了。
他看著那隻白菻,抱歉道:“誤會你了啊。”白菻一腦袋困惑。你都在說些啥子?
它猛地甩頭,露出獠牙。如一道閃電撲向薑望。周遭星辰扭轉,似被其速度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