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祭賢祭得是天下人的祖輩,這一日,十月甘七,全隋皆寂。來自神都的方向,悠揚鐘鳴響徹。
震懾天下妖物。......郡守大擺宴席,滿城同食。林澄知也在此時來到府衙。
“有關壟蟬那隻妖怪的事情,我家兄長和滿棠山執劍者沒有尋到任何蹤跡,根據執劍者以往同妖怪的接觸,他懷疑,那隻妖怪已經隕落了,八成就是神秘女子做的。”郡守皺眉說道:“且不管神秘女子與妖怪有沒有合作,她為何要殺它?”林澄知聳肩說道:“誰曉得那姑娘在搞什麼,兄長和執劍者就在天上瞧著,總之祭賢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郡守自是放心。
有來自神都的震懾,天下澡雪境妖物尚且艱難,真要有鬨事的妖,道行最差也得澡雪境巔峰,而苦檀裡應是沒有此般級彆的妖怪。
請林澄知入府用食,郡守便去忙彆的了。薑望正跟鐵錘姑娘待在屋簷下,他們毫無形象的席地而坐,前者拿著酒壺,後者端著一盤醬豬蹄,白狐狸伸出前爪,扒拉著鐵錘姑娘。
林澄知上得前來,笑道:“神都鐘鳴能震懾妖物,同時洗滌修士神魂,讓得各境修士都能精神百倍,這才是妖怪一直以來都沒想借著祭賢鬨事的原因,等到神都祭賢結束,便徹底無礙了。”薑望欣喜道:“怪不得明明沒有睡到自然醒,稍有困乏的感覺突然就沒了,神都距離苦檀不知幾何,鐘鳴能起到此般效果,想是極厲害的法器。”林澄知表情怪異的說道:“其實那座鐘沒啥,隻是很普通的古器物,最關鍵是在帝師的身上。”
“怎麼說?”
“帝師是隋國目前唯一重拾儒道的,純粹拚修為,他其實沒有外人想得那麼強大,隻因有浩然正氣的洗禮,言出法隨,讓得鐘鳴響徹全隋,也因帝師畢竟沒有達到儒道巔峰,否則便不是鎮壓妖物,而是一句話就讓妖怪飛灰湮滅了。”薑望震驚道:“儒家那麼牛?那為何在燭神戰役裡斷了傳承?”林澄知說道:“儒家信奉以理服人,就算家長被稱作聖人,但終究也隻是人罷了,像燭神那般級彆的存在,言出法隨起不到什麼作用,或者舊時的儒家也沒能踏臨巔峰。”
“天下雖然都想讓儒學再次興盛,可因傳承斷得太狠,沒有儒家真正的修行法,剩下的隻能碰運氣,非是有大才便能行的。”薑望了然,世間沒有無敵法,皆是相生相克,儒家看似無敵,卻限製於人,想要真無敵,任重而道遠。
眼看著林澄知又要說些什麼,但薑望忽有警覺,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要乾嘛,他直接把酒壺塞過去,又抓起鐵錘姑娘盤子裡的醬豬蹄,堵住林澄知的嘴巴,
“看你很餓的樣子,快吃!”不給林澄知反應的時間,薑望悠哉悠哉出了府衙。
郡城街上人滿為患,卻反而很是幽靜。有修士抱劍或抱刀立於屋頂,緊閉雙目,一副高山仰止的做派。
武夫們在酒肆裡或街上遊蕩,時不時打量修士們一眼。尋常百姓似是見怪不怪。
唯有孩童試圖跟屋頂的修士說話,但沒有人搭理。便見此刻,有修士忽然睜眼。
兩兩對視,戰意盎然。下一瞬便直接拔出兵器,在半空中碰撞一霎,兩者身影皆消失無蹤,緊跟著城外傳來打鬥聲。
鐵錘姑娘好像也是因不願與林澄知待在一處,出得府衙,見到薑望有些好奇的模樣,她平靜說道:“祭賢後及秋祭大會期間,修士和武夫們的切磋,我父親都不會過問,表麵上是為切磋,其實是減少競爭者。”
“若在此時便被打敗,說明實力不濟,怨不得旁人,但前提是,強者不能對弱者出手,要麼同境,要麼真有膽子大的,以弱戰強。”薑望沒瞧出值得在意的人,僅是點點頭,看來酒仙郡裡,高手真是沒幾個,像若水秋甚至裴皆然她們,雖在酒仙郡,卻非酒仙郡人,裴皆然想來是不會參與,不知道若水秋會不會來?
暫時沒在自家郡裡,真要參加的話,在當地郡也可以,隻需報上來自哪郡,畢竟彆郡郡守可不願把好苗子白送給他郡,各郡都是心照不宣的。
目前隻是郡試,脫穎而出者,才有資格參與苦檀真正的秋祭大會。鐵錘姑娘說道:“明日便是郡試,到時該來的都會來了,若有遲到者,就隻能等下一次機會,我父親肯定會再次邀請你。”薑望笑道:“除非我真的有了興趣,否則任何人都勸不住我,薑某一生,隻聽自己的。”鐵錘姑娘很好奇的問道:“秋祭大會是有毒麼?”薑望說道:“與此無關,唯心爾。”鐵錘姑娘搖頭說道:“沒有你的話,郡試顯然是本公子拔得頭籌了。”薑望忙揖手道:“那便提前恭喜了。”他剛剛直起腰來,眉頭驟緊,探目看向城外,非是感知到什麼,因廢柴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但彆人故意弄出動靜,就另當彆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