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鐵錘姑娘看著麵色蒼白的蕭時年從高空緩緩落回地麵,難以置信道:“你的符陣居然能抗住執劍者的劍意和鴸睚力量的肆虐?!”蕭時年看了一眼鐵錘姑娘,想要說些什麼,卻直接栽倒在她懷裡。
薑望很羨慕的看著。畢竟鐵錘姑娘身材很好。沒想到鐵錘姑娘反應很大,直接反身就是一個過肩摔,原本蕭時年尚且有些模糊的意識,現在徹底昏死過去了。
看著震驚的薑望,鐵錘姑娘很無辜的說道:“他......他占我便宜。”......郡守府衙。
劍神與程顏麵對麵坐在涼亭裡。旁邊敞著屋門的房間榻上躺著蕭時年。
薑望和鐵錘姑娘都在屋子裡。郡守和林澄知從屋裡走出,經過半躺在屋前台階上的姚觀海,來到涼亭,前者說道:“鴸睚為何出現?”劍神說道:“鴸睚隻是被利用的,幸而程顏壓製得當,雖然鬨出了不小的動靜,好在沒有驚擾到彆的鴸睚,否則此次苦檀將失去一半生靈。”程顏擺手,剛要開口,劍神又說道:“但我隻是讓你攔住鴸睚,等我解決河伯,以你我二人之力,更能減輕彆的鴸睚被驚醒的威脅,你如此莽撞,險些釀成大禍。”程顏黑臉。
好一把毒劍。劍神敢這麼說滿棠山執劍者,郡守和林澄知可不敢,後者也隻敢在心裡想想,但其實未曾覺得程顏做錯什麼,麵對鴸睚,總要擔些風險的。
他深知自家兄長更多是在懟程顏。有時候大人物的相處方式也很接地氣。
而程顏很累,沒有回懟,隻是看向敞著的屋門,問道:“那人是誰?”蕭時年協助程顏的畫麵,被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郡守搖了搖頭,林澄知則說道:“跟薑望一塊在渾城擊退烏侯的人,他來自壟蟬,叫做蕭時年,執劍者閣下日理萬機,沒有聽過他,卻也正常。”就像薑望此人,他們之前也聞所未聞。
林澄知倒是沒有多想。程顏皺眉說道:“他當時用的是什麼手段?像是符陣,又不太像,那些紋路很奇異。”林澄知說道:“隋國最有本事的天師雖在青玄署,但遊野天師也存在出類拔萃者,例如行歪路的許觴斛,有天師摸索出新的符陣很正常嘛。”倒不是要為蕭時年解釋什麼,而是林澄知的確這麼認為的。
郡守想了想,貌似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張天師在隋國首屈一指,但不意味著所有符籙、符陣都得從張天師手裡問世。
目前防禦裡最好的符籙便是六甲神符,再以六甲神符為主結成的符陣,能輕易抗住澡雪境修士大半力量的一擊,而蕭時年刻畫的符紋,防禦程度顯然超出了尋常澡雪境力量的範疇。
但終是付出了些代價,一直昏迷不醒。程顏與劍神對視一眼,暫時確沒什麼值得猜疑的。
直到半個時辰後,榻上躺著的蕭時年方才緩緩醒來。薑望正沏著茶,吹了吹茶沫,輕抿了一口,唇齒留香,他很滿意。
看向睜開眼睛的蕭時年,薑望笑著說道:“這可不像你啊,蕭兄。”願意主動幫忙的蕭時年,他的確是第一回見,還差點把自己半條命都搞沒了,要麼彆有所圖,要麼就是病了。
而且病得不輕。蕭時年向來不管旁人死活,此刻卻命都不顧,護住百姓的符紋,幾乎把他消耗一空。
鐵錘姑娘沒聽懂薑望的意思,但蕭時年舍命出手,確實讓她對其有些微改觀。
蕭時年繼續在榻上躺著,忽然問道:“劍神和執劍者沒說什麼嗎?”薑望反問道:“你想讓他們說什麼?”蕭時年皺眉,不對啊,自己一番表現,應該會讓他們印象深刻,不可能什麼都沒說。
薑望又說道:“他們隻是看了你一眼,便離開了,是因劍神懷疑河伯沒死,其真正的陰謀未曾揭露,要時刻戒備。”蕭時年釋然,等劍神和執劍者忙完,自己許是就能得償所願了。
尋覓著河伯蹤跡的林澄知重重打了個噴嚏。郡守很清楚林澄知不當人子的盛名,心裡想著這是又有人在罵他了。
但林澄知沒有在意,想到自己在幽篁穀付出極重的代價才殺死河伯,沒成想對方是假死,這無疑是被狠狠打了臉,他比任何人都急切想找到河伯。
河伯雖然藏匿同樣很深,可與壟蟬那隻妖怪不同的是,河伯基本都是待在河裡的,上岸的話,妖氣就無法再隱藏那麼深了。
苦檀山川大河那麼多,真要找確實不容易,但河伯既然有謀劃,大概率不會距離郡城太遠。
他們搜查的很仔細。可事事總有意外。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搞清楚河伯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