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有玄是第一次走出西覃,他也在很好奇打量著隋人,婆娑是四季如春,他身上的僧衣其實很單薄,磐門顯然很寒冷,道路上都結著冰,白雪覆蓋整座城鎮。
前麵閣道站著幾個人。各個年齡段的都有,上至古稀的老翁,下至而立的青年。
他們俯瞰著街上的有玄。
“此人很奇怪啊。”青年懷中抱劍,輕聲說道。部分修士會如凡人一般,冷暖皆知,也會祛暑避寒,有玄單薄的衣裳沒什麼問題,但他沒有從有玄身上感知到修士的氣息,而且裝束也很怪異。
老翁則說道:“他身上隱隱有一股力量,但和我們又截然不同,非修士,非武夫,磐門除了偶爾行商路過的普通人,便是碰機緣的修士,他從奈何海的方向來,卻沒有攜帶任何東西,莫非有法器?”江湖苦修士自然很難擁有法器,但並非決計得不到。
磐門外因有驍菓軍駐紮,雖相對安穩,其實隻是心照不宣,此地實則沒有明文規矩,直接等著彆人在奈何海外圍得到資源,再行搶奪的情況,時有發生。
有玄顯然成為了他們觀察的目標。披著大氅的姑娘,往前邁出一步,露出溫潤白皙的腳,青年瞪大了眼睛,他當即在心裡默念非禮勿視,這隻是裝年輕的老太婆而已,我心如磐石,不為所動!
“若非普通人,就是很特殊的體係,類似儒家浩然氣那樣的?”老翁是真正心如磐石,都沒有瞧姑娘一眼,聞言說道:“隋國隻有帝師修出浩然氣,此人打扮也不是書生,舊時體係繁雜,重新出現傳承的雖有,但基本沒什麼高手,與其猜測,不如親自試試。”眾人都表示同意。
心慌的青年第一個飛出閣道,攔在有玄麵前。有玄很有禮貌,雙手合十為禮,
“閣下可有事?”青年皺眉說道:“這是什麼禮節?”有玄反應過來,換作隋禮,再次問道:“閣下有事?”青年沒有回禮,執劍在手,說道:“從奈何海回來的?”有玄想了想,意思差不多,便點了點頭。
青年又問:“得到什麼了?”有玄撓頭說道:“還沒來得及。”青年大聲質問,
“你什麼都沒得到?!”有玄很不好意思的微微頷首。青年生氣道:“年輕人不地道啊,欺騙我老人家!”有玄了然道:“原來是返璞歸真的前輩,但我沒有騙您啊,我才剛來,確實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青年是肯定不信的,也不再廢話,直接拔劍出鞘,
“那我就自己拿!”有玄像是才搞清楚怎麼回事,難以置信道:“閣下要搶我?”怎麼傻乎乎的......青年麵露凶狠,就要揮劍,但有玄手裡的木棍速度更快,瞬間便敲中青年的腦袋,將其直接砸趴在地,有玄再次雙手合十,滿臉正氣,
“隋人果然需要解救。”閣道上的人麵麵相覷。青年可是正經的洞冥境巔峰修士,這麼輕易就被撂倒了?
他們在磐門都是經常冒險的,不會白癡的想著一擁而上,畢竟青年都沒有半點招架之力,說明實力相差懸殊,他們往前衝也純粹白送,想要用人海戰術,那也得人足夠多。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磐門保命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們很果斷的丟下了青年,紛紛消失在閣道裡。
有玄抬眸望了一眼閣道,又再低頭看著青年,開始了一番諄諄教誨。......顧景風目睹了那副畫麵。
他暗暗咂舌。西覃菩提寺的首席真傳有點意思。但魏先生讓自己來磐門是為什麼呢?
至今也沒給後續任務。他反倒是在磐門搶了些寶物,稍微有點樂不思蜀了。
山澤部眾的資源一直以來都是靠著‘拿’,但目標多數是青玄署,他也是第一次來磐門,因驍菓軍的存在,他已經儘量很低調,可駐紮在此的那位郎將,有些非比尋常,因稍微靠近便被察覺。
他實在沒有閒工夫在意有玄,在磐門裡躲躲藏藏,若魏先生再沒有消息,為保命,他就得考慮撤走了。
轉眸看到街上有驍菓軍的甲士出現,他毫不遲疑的隱匿身形,悄悄遁走。
驍菓軍的目標是有玄。
“閣下便是西覃菩提寺首席真傳?”有玄依舊很有禮貌,一腳踩著青年,防止其逃跑,又很自然的朝著驍菓軍甲士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