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等到蕭時年把鐵錘姑娘拽至薑望視線無法觸及的位置,終於反應過來的鐵錘姑娘直接就是一個過肩摔,讓得蕭時年悶哼一聲,啪嘰摔在了李神鳶麵前。
李神鳶:“......”蕭時年不用問也清楚自家妹妹此刻在想什麼,雖然很丟臉,但他依舊表現的若無其事,默默爬起身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徑直看向臉蛋紅潤,正喘著氣的鐵錘姑娘,很嚴肅的說道:“薑望有些誤會,我日後會向他解釋,你就彆摻和了,否則容易把事情鬨大。”李神鳶隨即很正經的說道:“我有病,薑望能治。”鐵錘姑娘:“......”注意到寶籙閣裡阿空在探頭探腦,蕭時年再次拽住鐵錘姑娘,也拽著李神鳶,說道:“我們到彆處聊。”阿空回到薑望身邊,狐疑道:“我看到他們又牽手了,但蕭時年旁邊多了一個姑娘,他們走得很快,我沒看清。”薑望暗暗咬牙,無恥之尤啊。
老嫗在認真畫符,像是很隨意的說道:“蕭先生畫符的手法雖然奇特,但薑先生為何在我這裡買符,而沒有讓蕭先生幫忙畫符呢?”薑望喝了杯茶,說道:“實不相瞞,可能是他真的不會常規的畫符,又或是不願意,畢竟我也從未見過他有符籙,都是直接伸手憑空就畫了。”老嫗想到蕭時年贈予她的《陣符大全》,裡麵沒有真正記載憑空刻畫符紋的方法,僅是一些貌似基礎的東西以及常規符籙的另類畫法,若能融會貫通,確很有希望縮短畫符的時間甚至提高成功率。
為此,經昨晚一夜的研究,她嘗試著用《陣符大全》裡的記載來畫甘露神符。
畢竟是寶籙天師,是多少個陶天師都無法比擬的,原本最佳狀態最快需要五息畫成符,此刻僅用了三息,彆看隻縮短了兩息,但也屬於質的飛躍。
縱然是寶籙天師,最快能五息畫出神符,可再畫第二張就得需要十息,第三張便是二十息,以此類推,這尚且是相對熟悉的神符,縮短的兩息,能讓老嫗比平時多畫好幾張。
老嫗似是因此沉浸,直至精神及體力消耗難以維持,她才意猶未儘的放下符筆。
麵前胡亂擺著數十張甘露神符。薑望在老嫗畫符的時候,便默默計算著符籙的數目,整整五十四張。
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若非老嫗答應了不管畫出多少都是三百兩紋銀,薑望怕是因囊中羞澀,隻能憤然離席了。
但他也很擔憂,老嫗會反悔。好在老嫗沒有這個意思,她很喜悅,又很疲憊,隨即感慨般歎了口氣,說道:“符路上很難行,不僅需要天賦,更得有忍受每年如一日光景的刻苦,雖然修行也是這回事,但修行有更多的時間。”她像是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便顫巍巍起身,說道:“把三百兩紋銀放下就好,我得好好歇息一下。”薑望點了點頭,小魚當即把五十四張甘露神符收好,遞給薑望,再把三百兩紋銀從陰陽魚法器裡取出,放在了桌案上。
走出寶籙閣,薑望伸了個懶腰,凝視著因象城另一座山,平靜說道:“是時候了。”在老嫗畫符的時候,薑望依舊在思考殺死申屠煌的事情,他因此想到了更多。
一直都在擔心隋帝會找借口殺他,卻忽略隋帝畢竟是隋帝,前諸國皇室後裔也不止有薑望,哪怕是弱冠澡雪,甚至斬殺澡雪境巔峰的妖王,會讓隋帝在意,但不代表會始終盯著他。
除非國師很閒,能幫隋帝看著他。若非澡雪以上的大物,很難跨越數境,清晰看到苦檀裡發生的一切。
隋帝真想殺他,也不會讓神都大物都知曉,有人注視他是必然的事情,雖然除了在磐門時,薑望再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隻是要說國師無時無刻都在親自盯著,他覺得沒有太大的可能。
曾經說皇帝,國師視線便至,卻能讓國師無法找到他,就可以證實,沒人能夠無聲無息的窺視他,這顯然是神國的緣故,或許便有方法,讓神都注視著的人無法看見自己做了什麼。
薑望朝前走著,意識則已入得神國裡麵。隻在外界旁觀,許久未曾再入神國,眼前真實的風景,儼然變得宛若仙境。
蠃顒在荒漠裡打盹,其餘生物各自玩耍,薑望找到正在修煉的夜遊神,祂待在某顆樹下,學著人的樣子盤膝,隻是顯得怪模怪樣。
有兔子蹦出,很敬畏的朝夜遊神跪拜,待得發現薑望,又慌亂跑走。
“你倒是很有神的姿態,讓得此間生靈滿心敬畏。”夜遊神睜開眼睛,說道:“仙人神國裡的神隻,本就是此間唯一的神,萬物生靈因仙而誕生,因神而懂得存活,它們有敬畏是正常的,而更至高無上的你,是它們不敢接觸的存在。”薑望若有所思,大概有些明白神國是怎麼回事了。
“雖然我沒說,但我要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夜遊神嗤笑一聲,說道:“你每次都是後知後覺的發現神國新的能力,從未刻意了解,大隋國師能察覺到你提及隋帝,卻無法看到是你,確因神國的緣故。”
“但也是因大隋國師很強,那是神國的應急反應,尋常時候,彆人若想窺探你,且沒有明顯敵意,短時間裡你是很難發現的。”薑望皺眉說道:“怎麼利用神國的應急反應?”夜遊神說道:“你得付出代價。”薑望橫眉道:“有話就說,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夜遊神氣急,這哪裡是找人幫忙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