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舉起的拳頭,似要直接貫穿申屠煌的軀體。申屠煌滿臉驚懼,接連承受小魚兩拳,他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劇痛遍及全身,讓他想要再躲避卻怎麼都無法做到。
想到若真的沒有畏懼生死,而不顧一切的拉著小魚墊背,哪怕結果不會改變,的確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拋開生死的勇氣。
隻能眼睜睜看著拳頭放大,最終徹底失去意識。......因象城裡某處飯館。
蕭時年在與鐵錘姑娘權衡利弊,當然是撿能說的說。但鐵錘姑娘在意的不是這些,她看了李神鳶一眼,好奇問道:“既是兄妹,你倆為何一個姓蕭,一個姓李?”李神鳶微笑解釋道:“因為我爹姓李。”鐵錘姑娘更奇怪了,問道:“那蕭時年的父親不姓李?你們是同母異父?”蕭時年回答道:“我父親也姓李,我隻是跟了母親姓。”鐵錘姑娘撓了撓頭,倒也不算稀奇,畢竟隋國疆域曾是數百個王朝的疆域,各地風俗也就都不一樣,甚至文字也有數百種,再算上小眾的,就更多了。
李神鳶同樣很好奇的問道:“姐姐為何會有鐵錘這樣的名字?”鐵錘姑娘麵容一滯。
李神鳶又笑道:“但其實蠻好聽的。”鐵錘姑娘尬笑一聲,怎麼可能好聽,隻當是李神鳶的禮貌,她直接捧起酒壇,大氣道:“喝酒!”李神鳶微微搖頭,她看向飯館外麵,忽地眉頭緊皺。
蕭時年注意到,跟著皺眉,
“怎麼了?”李神鳶麵色凝重地說道:“有股很奇怪的氣息,若隱若現,那股氣息裡又摻雜著彆的氣息,像是有人在廝殺。”蕭時年什麼都沒感覺到,但也清楚自從李神鳶拜師後,總是會有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他始終沒有探究出李神鳶的老師究竟是何人。
李神鳶躍躍欲試,這顯然會是很有趣的事情。蕭時年也很好奇,便詢問道:“去看看?”李神鳶不假思索,直接奔出飯館。
鐵錘姑娘抱著酒壇及白狐狸追出去,蕭時年則扔下銀子。追蹤那股氣息來到另一座山,李神鳶一襲紅衣立在雪中,麵容依舊罩著薄紗,她環顧四周,此處風平浪靜,但氣息卻最顯濃鬱。
很快鐵錘姑娘便叫喊起來。李神鳶兄妹倆走過去,看到被灌木叢遮擋的雪堆裡,躺著一群人。
蕭時年皺眉說道:“是魚淵學府的門生。”鐵錘姑娘驚奇道:“在因象城誰敢對魚淵學府的人出手?”蕭時年平靜說道:“你啊。”鐵錘姑娘直接就是一拳。
蕭時年再次沒躲過,抱著臉蹲在了地上。李神鳶表情很古怪,暗暗嘀咕道:“明明能躲開,卻沒躲,是喜歡被打?”但想到在家裡被某人打的時候,蕭時年反抗很激烈,看來是跟打他的人有關。
她像是重新認識了蕭時年。在家裡的蕭時年不僅沉默寡言,還有著一些怪脾氣,在外麵不僅話多了,也多了更古怪的毛病。
對比李神鳶和李浮生,蕭時年算是很正常的,現在兄妹仨算是整齊了,誰也彆嘲笑誰,雖然李神鳶是真的有病,用不得嘲笑兩個字,但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李浮生確實很喜歡嘲笑李神鳶。
或許也正因如此,慢慢長大後,李浮生變成另外一個極端。讓得李神鳶比討厭小時候的李浮生更討厭他。
畢竟小時候的李浮生不會黏人......她能想像若在因象城沒有遇到蕭時年,而是碰見了李浮生,那該是何等尷尬又惡心的畫麵。
她每每都在想,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弟弟。正在李神鳶心思跑偏的時候,她忽然又感知到更明顯的氣息,但卻稍縱即逝。
往前約數裡,她看到了坐在藤椅上的薑望,以及蹲在旁邊玩雪的小姑娘。
在薑望身前數百丈的距離,站著模樣狼狽的女子,她腳下躺著一人,貌似已經斷絕生機。
薑望看著走回來的小魚,順勢牽起她的手,又給自己貼上一張甘露神符,讓得灼熱氣息治愈小魚的傷勢,神國力量沒有真正湧現,哪怕是以甘露神符支撐,也沒辦法做到徹底恢複小魚的傷,他便沒有持續浪費神符。
“我們得走了。”薑望瞥向某處,那裡忽起一陣風,是隱在暗處的元神揮了揮手,將得申屠煌直接崩碎,徹徹底底消散於天地間,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讓元神歸位,收起藤椅,叫了阿空一聲,轉身便看到行來的蕭時年和鐵錘姑娘。
目睹薑望剛才做得一切,蕭時年凝眉說道:“你殺了誰?”因此前申屠煌躺在雪裡,且身軀殘破不堪,他沒有認出來。
薑望麵露驚異,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鐵錘姑娘很不悅地說道:“騙我們說離開因象城,結果卻另有行蹤,莫非是不把我們當朋友?”薑望搖頭說道:“絕無此意,隻是情況特殊,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罷了。”蕭時年偷摸看了一眼被他強製躲藏起來的李神鳶,說道:“不管怎樣,我們會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你儘快離開吧。”但薑望依舊很好奇的問道:“你們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鐵錘姑娘嘴很快,蕭時年沒來得及阻止。
薑望頓時麵色凝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