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我們都看得很清楚,那位九姑娘在顏辭的劍意裡,是以法器和符籙抵消劍意傷害的同時,給予自己能施展秘法神通的機會,最終耗儘所有黃庭炁,使得劍意反噬顏辭,等於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黃庭炁又怎會突然回流?”
田玄靜看著褚春秋和朱諭雪,沉聲說道:“兩位解釋解釋,這種事情是怎麼做到的?”
褚春秋語塞。
我哪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朱諭雪則很乾脆說道:“你管是怎麼做到的,她就是做到了!”
田玄靜高聲道:“這有違常識,兩人雖然修為相當,但因為顏辭是劍士,劍意的增幅能讓他發揮出更強的力量,九姑娘以極高的代價將敗局逆轉為平局,這一點,我的確由衷佩服她,可要說她是偽裝的,其實有能打贏顏辭的實力,你們自己信麼?”
朱諭雪第一時間回應道:“反正我信,你愛信不信。”
田玄靜氣炸了,你個粗鄙武夫!
擱這兒給我耍無賴呢?
他們尚未掰扯明白,荒野裡九姑娘同樣心生困惑,但她沒有第一時間詢問薑望,而是想著先出局顏辭,“你已沒有再戰之力,認輸吧。”
顏辭艱難站著,怔然看向麵色雖然蒼白,卻又好像沒什麼事的九姑娘。
“你是怎麼做到的?”
九姑娘下意識看向薑望。
薑望淡然搖了搖頭。
九姑娘隨即說道:“彆管我怎麼做到的,你輸了,哪怕不服輸,你也已經出局了。”
顏辭虛弱
道:“我還能打,而且絕不會認輸。”
九姑娘說道:“那我幫你。”
她直接提起長槍,就要讓顏辭徹底喪失戰鬥力。
但平靜看著的薑望麵色忽然一變,猛地轉頭,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鋒銳的劍。
他沒有絲毫猶豫,拽起九姑娘,瞬間遁出百丈外。
神國力量刹那就要湧現,極力壓製下才使其平穩,薑望因此精神有片刻恍惚,急促喘了兩口氣,腦海裡響起夜遊神同樣驚魂未定的聲音,“好險,剛才差點沒壓住,來者很強!”
薑望抬眸,又是月白劍裳。
是那個讓大覃公主呂青梧很親近的年輕人。
他持劍站在薑望原本的位置,伸手扶住顏辭,問道:“沒事吧?”
“師弟......”顏辭虛弱不堪,但看到來人,明顯鬆了口氣。
年輕人皺眉說道:“你被劍意反噬了。”
顏辭點了點頭,他有些慚愧,亦是不知該說什麼。
但年輕人沒什麼廢話,指尖一抬,便是劍意乍現,點中顏辭眉心,漸漸平複他雜亂的劍意。
薑望見此一幕,微微挑眉。
九姑娘直接便要出手,若讓年輕人穩住顏辭的劍意,從而讓他又有了可戰之力,那先前一戰就白打了。
注意到荒野裡畫麵的田玄靜,沒再爭執九姑娘的問題,笑著說道:“看來他倆誰也不會出局,或者說,顏辭不會出局,對麵兩人就不一定了。”
褚春秋皺眉,莫非那個年輕人會比弱冠澡雪的薑望更強?
朱
諭雪此刻有了意見,“顏辭已經符合出局條件,隻是我們耽擱了一會兒,沒能把他帶出來而已,就算他現在恢複戰力,也不能影響他出局的事實。”
田玄靜針鋒相對道:“可你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九姑娘明明耗儘黃庭炁,怎會無端變得沒事人一樣,你是覺得她的能耐已經高過我們?”
“再厲害的神通術法,在宛若天塹般的實力差距下,也將無所遁形,哪怕是山澤藏匿法,若非姓魏的親自施展,其餘山澤人隻要出現在我們麵前,也斷然無法隱藏。”
朱諭雪有些語塞道:“不愧是鋒林書院的讀書人啊,你可真能說。”
田玄靜冷笑道:“你若是占據著道理,豈會怕我能不能說。”
朱諭雪無奈攤手道:“那咱們打個折中,剛剛一戰不算,他倆都不出局。”
田玄靜說道:“事情可以解決,但九姑娘的問題可依舊沒有答案。”
朱諭雪氣惱道:“不然咱倆打一架,誰贏聽誰的!”
田玄靜哼了一聲,說道:“我不屑與你打,先就這麼著,若下次九姑娘再出這種問題,她必然出局,誰也攔不住。”
朱諭雪心裡想著,我就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