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玄靜黑著臉說道:「你也就仗著武夫的體魄,實則與我差不到哪去。」
朱諭雪無所謂說道:「韓偃若能贏我,那我當然也是樂得如此,更代表我大隋年輕一輩青出於藍勝於藍。」
田玄靜冷笑道:「韓偃隻是有希望能勝我,但三師姐的修為卻比我更高,這也意味著,韓偃目前自認的實力仍比三師姐差得多。」
朱諭雪調笑道:「活了近百年,隨隨便便被年輕人超越,你也不行啊,有啥值得驕傲的。」
田玄靜氣結,憤憤道:「韓偃強與你,便是隋國年輕一輩勝於藍,三師姐強與我,便是我不行」
朱諭雪聳肩說道:「我誇我的,你誇你的,乾嘛非得糾結我說了什麼話,我說你不行,你就真的不行了麼」
田玄靜快氣死了,果然就不該接話。
痛定思痛,決意無論朱諭雪說什麼都不搭理他。
好在三師姐給了他點麵子,如是說道:「鋒林書院有多位掌諭,每一個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田玄靜更是其中之最,但他其實並不好打架,所以沒人真正清楚他的能耐。」
韓偃說道:「田掌諭的本領的確多是道聽途說,雖是不好打架,可也並非沒有打過架,就算有所偏差,也能估算一個大概,何況鋒林書院雖有多位掌諭,但首席掌諭卻隻有一位。」
三師姐說道:「僅是院長愛惜罷了。」
韓偃不緊不慢道:「據我所知,鋒林書院首席掌諭之位該是德高望重,除了對儒之造詣極深外,也要有配得上的修行,上一任首席掌諭便是書院院長之下修行最高的人。」.
三師姐平靜道:「我是例外。」
韓偃說道:「是否德高望重的確不得而知,但你的修行以及儒家造詣確實非凡,首席掌諭的位置坐著年輕人,本就是一件奇事,或許是熊院長不拘小節,又或者另有原因。」
三師姐
微感詫異看著韓偃。
韓偃沒有繼續往下說,擺出起手式,「現在,就讓我看看鋒林書院首席掌諭真正的力量。」
三師姐嗯了一聲。
雪白的劍出鞘。
數以百計的道道劍意鋪在韓偃的麵前,然後如驟雨一般拍打而至。
韓偃麵無表情,手裡的劍揮舞著,雙腳就好似嵌入地麵,狂風暴雨的劍意下也沒能讓他雙腳離地,但身子終是往後移動著,將得地麵犁出兩道坑。
見此畫麵的何郎將喃喃自語道:「不簡單啊,這鋒林書院首席掌諭究竟是何方神聖」
溫暮白來到何郎將身側,瞥了一眼閉目入定的薑望,沒等開口,何郎將便忽而說道:「彆想著趁機解決他,我懶得動手,不代表不會動手。」
溫暮白挑眉說道:「當初司首敗在磐門,你也因此揚名,甚至一度超越韓偃,雖然司首有對我說過,他敗得心服口服,但我既是在兩界司任職,總得把場子找回來。」
何郎將很是鬱悶說道:「我那是被國師坑了,非得點名讓我打,而且我贏得也很勉強,既然陸司首都沒啥想法,你何必多此一舉呢,就逮著韓偃不就完了,往我身上扯什麼。」
溫暮白如實說道:「韓偃此刻眼裡隻有掌諭,更是為此破境,但我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所以與他一戰隻能延後。」
何郎將費解道:「我也是澡雪巔峰啊,你何以認為不破境的前提下能打贏我」
溫暮白雲淡風輕道:「打了自然便知。」
何郎將哼了一聲,「我不打!」
溫暮白直接拔劍,「那可由不得你。」
何郎將氣惱道:「你這樣就太過分了吧!」
溫暮白平靜說道:「怯戰者,庸人也。」
何郎將怔怔看著他,隨即摳了摳鼻孔,不屑道:「你說得再難聽我也不會在意。」
溫暮白皺眉,搖頭收劍,好像是認為何郎將已不配讓他出劍。
何郎將當真是毫不在意,能躲一時是一時,能懶一刻是一刻,打打殺殺忒是沒勁。
再看場間,三師姐疾風驟雨的劍意止息,韓偃低眸看了眼因持續揮劍有些僵硬的手腕,地上犁出的坑已將雙腳徹底淹沒,他微微抬腳,身形便如離弦之箭襲向三師姐,開始了他的反擊。
勢大力沉的一劍狠狠砸落。
三師姐舉劍格擋,又是一道劍意迸濺而出,但韓偃左手忽然伸出,竟是將得襲至麵前的劍意直接抓散,然後猛地扭轉腰身踹出一腳,正中雪白劍身,極為誇張的力道讓三師姐瞬間飛出百丈遠。
韓偃沒有半點停歇,再次欺身上前。
海量的炁瘋湧而至,凝聚成劍,橫貫荒野百裡,隨著韓偃手裡的劍揮落,百裡炁劍也隨之照著三師姐豎劈而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