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駭人聽聞,九姑娘也無法真正理解,所以隻是皺眉,沒再說什麼。
長公主平靜說道:“教坊司的紅袖姑娘已名花有主,那個人叫薑望,如果遇到了,彆傷他太狠。”
陳錦瑟和九姑娘聞言,皆是神色一怔。
但他們的想法不同。
陳錦瑟麵無表情說道:“我在浣劍齋的時候有聽過薑望的名字。”
長公主說道:“速去速回。”
陳錦瑟作揖道:“錦瑟去去便回。”
說著,他轉身離開。
九姑娘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轉頭看向長公主,好奇問道:“殿下是覺得薑望打不過他”
長公主說道:“還沒打,我怎麼知道。”
九姑娘不解。
長公主繼續說道:“若直言讓他彆和薑望起衝突,他可能會更在意,說是讓他彆傷薑望太重,他就會覺得在我心裡,薑望不如他,那麼便不會做多餘的事。”
九姑娘麵色更加不解。
除了不解陳錦瑟,也不解殿下為何費心思不讓陳錦瑟傷害薑望。
長公主沒有再解釋的意思,低眸默默看書。
......
柳蔭街,教坊司。
四壁燈火搖曳。
雕刻精美的梁柱間,光影斑駁。
台上樂師撥動琴弦,聲音如同涓涓細流入耳。
多名花魁翩翩起舞,畫麵美如卷。
借著陳錦瑟回都的事,教坊司也是竭儘全力,讓花魁們把拿手舞藝都亮了出來。
今夜賓客滿堂。
小廝們已是忙得不可開交。
教坊司管事笑得合不攏嘴。
有供奉在旁提醒道:“雖然今夜我們能賺得盆滿缽滿,但潯陽侯薑望上次差點掀了教坊司,他如果跟南郡王世子起了衝突,稍有不慎,咱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教坊司管事笑容頓時一斂,沒好氣道:“上次薑望是有聖旨護著,他還能一直在神都肆意妄為不成而且南郡王世子是什麼人,也是薑望能比的他敢對世子動手,倒黴的隻會是他。”
供奉說道:“可後來,太子殿下請紅袖姑娘入宮舞曲,薑望依舊我行我素,連太子殿下的麵子也不給啊,他至今不僅沒事,還無需考核,直接入讀了魚淵學府。”
教坊司管事臉一沉,“我今日心情好,你彆故意找晦氣!”
供奉忙說道:“我的意思是,咱們需提前做些準備,免得到時候有什麼損壞,能夠及時止損啊。”
教坊司管事冷著臉說道:“你以為薑望真敢對南郡王世子動手”
供奉無奈說道:“神都裡尚有大堆人不了解南郡王世子,何況薑望”
“雖然紅袖姑娘有提前告知他情況,但紅袖姑娘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按照薑望的行事作風,他未必在意世子,有話說不知者無畏,誰敢保證他不動手”
教坊司管事啞口無言。
當即吩咐底下人做好及時止損的準備。
也就在這時,陳錦瑟踏入教坊司。
原本還算正常的氛圍,霎時死一般寂靜。
就連樂師和花魁們也都停了動作。
陳錦瑟掃量周圍,抬手笑道:“愣著乾嘛,接著奏樂,接著舞啊!”
沉寂一瞬,隨著教坊司管事慌忙示意,樂師們再次撫琴,花魁們再次賣力起舞。
管事跑上前,滿臉堆笑道:“世子殿下可算回來了,神都沒了您,都不熱鬨了。”
陳錦瑟臉色忽地一沉,“你這是何意我向來安分守己,從不惹是生非,為人謙遜有禮,甚是低調,什麼叫神都沒了我,就不熱鬨”
教坊司管事一臉便秘的表情。
隻能可勁兒賠笑。
就差直接掌嘴了。
陳錦瑟又忽然滿臉笑意拍了拍教坊司管事的肩膀,說道:“跟你開個玩笑,身子怎麼抖起來了”
教坊司管事咧嘴笑道:“我這是見到世子殿下,激動得渾身顫抖。”
陳錦瑟輕笑一聲,臉色突兀變冷,淡淡說道:“把紅袖姑娘叫出來。”
“是是是!”
教坊司管事心頭猛跳,轉身跑著離開。
“世子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威風啊。”
有個聲音忽然響起。
陳錦瑟抬眸看向二樓,張祈年正低眸看著他。
“我當是誰,這不是最正經,誓與勾欄聽曲不共戴天的張祈年嘛,怎麼,耐不住了”
張祈年笑道:“為迎世子回都,打打自己的臉,來勾欄聽一回曲,又有何不可”
陳錦瑟指著站在張祈年身後的暮夏,說道:“勾欄聽曲帶著個丫頭,不愧是張祈年你啊。”
暮夏朝著陳錦瑟冷眼以對。
陳錦瑟笑著說道:“你眼神好凶哦,要不彆要了吧”
話音一落。
張祈年神色大變。
有尖銳破空聲霎時響起。
直指暮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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