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韓偃麵色平靜,轉頭輕聲說著讓陸秀秀到二樓觀戰。
陸秀秀嗯了一聲,抬眸看見談靜好在朝她招手,便徑直走了過去。
溫暮白盯著他,說道“如此重要場合,姍姍來遲,倒是派頭十足。”
韓偃淡淡說道“我好像來得最早。”
他的意思是被挑戰者裡來得最早,事實也的確如此。
溫暮白說道“所以這便正襯了你們大隋待客之道。”
此言一出,隋人們皆皺眉。
韓偃來遲,沒人想說什麼。
甚至武神祠裡某個武夫來遲,也沒人願意說什麼。
那畢竟是武神祠,有最霸道不講理的張止境,誰敢說什麼?
那麼唯一不喜的就隻剩薑望了。
就算薑望也是代表著大隋,就算他們更不喜覃人,可讓覃人借此譏諷大隋待客之道,他們當然對薑望遲遲不現身之舉,感到不滿。
陳錦瑟卻在二樓朗聲道“青藤閣已百年不開,此時大開閣門,強者彙聚,陛下更親至觀戰,這待客之道,從哪兒說,都可以稱得上絕高了,反而作為客人,溫兄有些無禮了吧?”
場間霎時一靜。
不少人都很意外看向陳錦瑟。
就連陳景淮也稍微麵帶笑意,似乎很滿意陳錦瑟這番話。
有玄雙手合十,滿含歉意。
溫暮白則沉默不言。
韓偃看了眼陳錦瑟,視線又落回溫暮白身上,淡淡說道“是現在打,還是等人齊了打?”
溫暮白說道“我自是迫不及待想和你好好打一場。”
韓偃抬眸看向陳景淮。
陳景淮笑著說道“既然你們二人戰意盎然,在場諸位也等了許久,那便開始吧。”
呂青雉抓著有玄的肩膀,轉身掠上梁鏡舟和通蓮僧所在的二樓位置。
青藤閣裡不可言喻的力量始終存在,帝師的言出法隨並未作用到有玄身上,他雖然能表現的坦然自若,但此刻簡單掠上樓去的動作,都難免要有些消耗。
為避免浪費力氣,所以呂青雉幫了他一把。
換句話說,武神祠出戰者來得越晚,對有玄便越不利。
這才是溫暮白最開始想譏諷的事。
但陳錦瑟已抬出最高規格的待客之道,何況這裡是大隋神都,溫暮白也就沒有再接話茬。
更關鍵是,有玄自己並不在意。
那就更沒必要說什麼了。
樓下空曠地隻剩韓偃和溫暮白兩個人。
樓上是無數緊張期待的目光注視。
溫暮白提炁的瞬間,便更清晰感覺到青藤閣裡驟增的壓迫力。
大隋高祖皇帝自是很了不得的人物,若隻論名聲,是大隋太宗皇帝最盛,因諸國之亂就是隋太宗掀起的。
純粹憑事跡來看,這位大隋高祖皇帝隻是建立了大隋,但卻是在漠章戰役時期建隋。
除了卓越的頭腦,也有極強大的戰力,抗著人間遍地的大妖凶神肆虐,在彆的底蘊深厚的王朝都麵臨瓦解的艱難時刻,愣是從護住一座城池開始,漸漸擴大範圍,讓隋王朝問世。
要說隋太宗野心勃勃,隋高祖更像義士,在人間生靈塗炭,強者們如雨般隕落的大劫下,使儘渾身解數保護百姓,給部分人守下一片淨土,最初的大隋,確實值得當時所有人敬重。
隋高祖仙鶴時,也是讓得舉世悲痛。
那是當之無愧的英傑。
隋太宗則恰與其父相反。
但不可否認,隋太宗也是位梟雄,能力極其出眾。
隻是到了晚年,才出現各種問題。
雖然留了些爛攤子,可也讓大隋處在最昌盛的時期。
緊跟其後的隋新帝手握一張好牌,直接打個稀爛,讓很難有機會出頭的呂澗欒建立了西覃。
哪怕隋新帝完成了大半諸國歸隋盛舉,也隻是隋太宗一直在做的事情,被他收了個尾而已,在隋覃紛爭裡,隋新帝可謂被呂澗欒打得灰頭土臉。
明明兵力更強,卻創下了十戰七輸一平的戰績。
僅勝兩場,還是小勝,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後來呂澗欒借勢劍聖橫渡奈何海,雖然最終折返,但也徹底把隋新帝打了個重傷不愈,最終因傷成疾,痛苦煎熬數載,病死榻上。
若非奈何海阻隔的緣故,征戰本就艱難,隋新帝時期的大隋就直接被滅了。
正因奈何海的存在,西覃雖大戰連捷,但損失也不可估量,這才有了百年契,讓雙方都有時間休養生息,百姓們能安居樂業。
所以就算是溫暮白,可以對大隋不屑一顧,但‘麵對’隋高祖皇帝,內心裡也有極高敬意。
更驚訝於過去這麼久,隋高祖皇帝仙鶴時遺留人間的力量,依然這麼恐怖。
好在這股力量僅有壓迫力,而非肆意毀滅的破壞力,對溫暮白來說,並沒有太大影響。
動作隻是片刻停頓,溫暮白便拔劍出鞘。
劍鳴聲極為悅耳。
在青藤閣裡尤甚。
修為稍低的雖有帝師的言出法隨,讓他們不受隋高祖皇帝力量的影響,但就溫暮白拔劍的聲勢,便讓他們紛紛麵色慘白,如遭重擊。
有些人縱使不願,看這架勢,難保兩人放開手腳打起來的時候,他們就要被氣焰震得吐血三升,稍作思忖,便不得不撤出青藤閣,唯有部分倔強的硬撐著留在二樓觀戰。
帝師言道“青藤閣有高祖陛下的力量侵染百年,不說無堅不摧,確能輕易抗住澡雪巔峰修士的竭力轟擊,但青藤閣裡的人撐不住,未免他們打到興起,的確該在二樓形成防護。”
他話音剛落,眾人麵前就憑空閃現一堵炁牆,稍縱即逝。
這讓剛剛離開的人知道,怕是要後悔死。
張首輔挑眉道“帝師言出法隨的造詣比往日更高深了,若能找到更多儒家失傳典籍,從而讓帝師更有進境,說不得未來某一日,一言便可讓覃人消弭於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