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驛館。
看著麵無表情回來的鋒林書院首席掌諭,傷勢已經有些好轉的呂青雉,更知姐姐呂青梧將其看作恩師,便多有禮敬的好奇問道:“掌諭為何要挑戰曹崇凜”
三師姐自顧自提壺倒了杯茶,淡淡說道:“沒有為什麼。”
通蓮僧笑道:“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親眼見識了一番曹崇凜的實力,掌諭的能耐我們有目共睹,曹崇凜能舉手投足瓦解掌諭的攻勢,雖然對於神闕修士而言,算不了什麼,卻也有了可參考推測的點。”
三師姐說道:“隻憑這些,沒有任何參考意義。”
溫暮白皺眉認同道:“曹崇凜很強,毋庸置疑,當年我老師也沒能遇上曹崇凜,所以雖有大仇,對曹崇凜同樣沒有太多了解,如果沒有神闕或守矩修士試探,讓曹崇凜動些真格的,便的確沒有任何意義。”
通蓮僧笑道:“至少證明了,梁劍侍在曹崇凜麵前確實毫無勝算。”
溫暮白略顯錯愕。
梁鏡舟冷冷看向通蓮僧,說道:“禿驢,你想死麼”
通蓮僧忙擺手道:“我絕非梁劍侍對手,自是沒有找死的想法,隻是奉勸梁劍侍彆想著跟曹崇凜打一架這種事了,不然會很丟臉。”
梁鏡舟看了一眼三師姐,沉默無言。
通蓮僧嗬嗬笑道:“說實話,我這也是第一次見掌諭跟人打架,果然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掌諭的修為要比聽聞裡更強許多。”
溫暮白倒是沒有什麼複雜情緒,或者說,這種情緒早已經過去了。
不論鋒林書院首席掌諭是否更強大,他除了感歎,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畢竟韓偃也打不過,在磐門,是韓偃與彆人聯手,才勉強贏了,何況此刻看來,當時掌諭根本就沒有竭儘全力。
如果是他不如鋒林書院首席掌諭,但韓偃實打實贏了掌諭,那才會讓溫暮白無法接受。
通蓮僧坐在三師姐對麵,有些無奈般笑道:“原計劃著我和梁劍侍也在神都挑戰兩個人,其中目標便有張首輔、陸玖客、褚春秋和朱諭雪,順勢能借機搗個亂,沒想到陸玖客死了。”
“這下倒也正好,我和梁劍侍、掌諭一人一個,我挑戰朱諭雪,雖然他是五境巔峰武夫,但貧僧除了金剛軀,也略通拳腳。”
“你們二位可商量誰來挑戰張首輔和褚春秋,後者好說,隻是那位張首輔素來低調,究竟有多高的能耐不好說,我認為該重點對待。”
三師姐平靜道:“我剛對曹崇凜出劍,接下來的事便不參與了。”
通蓮僧好奇道:“曹崇凜並未認真,掌諭也沒受傷吧”
三師姐不語。
呂青雉則說道:“那畢竟是大隋國師,掌諭雖未受傷,估計也是消耗巨大,的確不宜再戰,而且此次滄海之戰,必將以很快的速度傳遍天下,縱使輸了,掌諭的大名亦可在隋國家喻戶曉,儘顯覃之氣魄。”
梁鏡舟卻看著通蓮僧略有譏諷道:“你先前張口便把規矩掛在嘴邊,此刻行搗亂之事,倒是比誰都在行。”
通蓮僧笑道:“兩者並不衝突啊,貧僧奉行覃帝之令,便是覃帝許可的規矩,貧僧身為覃人,遵守規矩,毫無問題,要不我好好解釋其中就裡,讓諸位更懂規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