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伊蓮……聽著像是因蒂斯那邊的名字,當然,這事也說不好,魯恩王國也有很多人跟風起一些有異國讀音的名字……安吉爾輕輕點頭算是回應
“叫我安吉莉卡吧。”
沙發上的伊蓮似乎是自信於自己的實力,已經收好了匕首,甚至還擺出了個舒適的姿勢,修長的雙腿在濕潤貼身的長裙下極具誘惑力。
更不像是偷渡客了……她甚至穿著不便行動的裙裝,難道是附近發生海難的船隻上麵的乘客?
安吉爾好奇心愈發濃鬱,開口問道
“伊蓮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嗯,來到我的房間裡呢?如果你因為海難不慎落水,來到這艘船上,完全可以找船長安排一個房間,我相信他會樂於助人的。”
救助落難者是每一艘航行在五海之上的正規船隻約定俗成的行為,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倒黴蛋。
“我不是落水的乘客……唔,也不能說不是,我是從一艘海盜船上逃出來的,”紅發的伊蓮臉上先是苦惱,而後變得惱怒,“你問這麼多乾什麼?這種客船上應該有客房服務,我說了,雙份的晚餐,彆逼我用強。”
她威脅似地按了按腰際的匕首鞘,散發出不屬於普通人的威脅感。
不……更像是一種挑釁,她不會是“獵人”途徑吧,最近見到的獵人似乎有點多了……安吉爾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想起了離開拜亞姆前遇到的各種獵人。
而且伊蓮說自己是逃離海盜魔爪的受害者,那並不構成她躲避船長和其他水手的理由,救助海盜刀下的幸存者同樣是各種船隻的義務,除非她自己就是某個通緝令上的人物,害怕被人認出。
但我記憶中並沒有這樣一個紅發女性的通緝令,除非她是隻值幾百鎊的小角色……安吉爾思索片刻,微笑著回答道
“抱歉,這艘船並沒有什麼客房服務,想要用餐隻能去餐廳,那裡或許還開著,但要麼伱自己去,要麼我幫你去買。”
顯然沒想到這樣的結果,伊蓮美麗的雙唇張開,露出驚訝的表情。
見談話的主動權已經逐漸被自己掌握,安吉爾繼續建議道
“不管你是從海盜手中逃脫,還是普通船隻的落難者,我並不打算向船長舉報你,不如大家多一份信任,少一點猜忌,我不介意套房中多一個住戶,而你也聊聊自己的經曆,我認識幾個作家,就當是幫她們取材。”
她對這位紅發的伊蓮身上發生的事確實挺感興趣,尤其是在枯燥的海上航行中,能有個聊天的夥伴未必不是件好事,因此在言語中帶上了一些“教唆”的力量。
至於作家……安吉爾倒是認識不少,比如廷根市的值夜者,白發的西迦,以及貝克蘭德的佛爾思,但此時完全是一種借口。
“好吧,我剛才說過,闖進你的房間不過是為了找一處棲身之地而已。”
或許這位伊蓮的本性並不壞,她猶豫片刻,居然同意了安吉爾的提議。
她微微坐正身體,翹起的腳放了下來。
“我來自因蒂斯共和國,父親是當地一個不入流的小貴族,繼承了不少財富,但沉迷於美酒、賭博,還養了不少情婦,很快就破產了。
“為了償還他欠下的債務,我接受了家族的資助,成為了非凡者,來到海上幫他們做一些航運生意,把第利斯的煤炭和鋼鐵運到費內波特的塞維亞,再把那邊的特產運回因蒂斯,這種沿岸航線安全可靠,但競爭激烈,不知要多少年才能還清父親的債務,我隻能試著跑南北大陸之間的航線,從西拜朗運些值錢的香料、特產回北大陸,可惜還沒來得及熟悉航道,就被海盜打劫了。
“家族的船隻被劫掠一空,我也被他們帶走,在兩天前,我找到機會,抱著舢板從船上跳下,逃離了他們,在海上漂了整整兩天,才遇到這艘客船,借著沒完全收好的繩索爬了上來。”
在海上漂泊了兩天,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死在夜間的低溫裡,或是因為缺乏淡水失去求助的力量了……安吉爾看著對方美麗但憔悴的麵孔,乾枯的嘴唇和眼瞼,暗歎一聲,從兜裡掏出了一枚硬幣。
她要占卜一下對方是否在撒謊。
同情歸同情,基本的程序還是要做。
見安吉爾拋起硬幣,伊蓮輕笑著問道
“占卜家?你帶著槍,見到我也毫不慌亂,不會是因蒂斯的情報人員吧。”
“不,我是魯恩人。”
看著落下的硬幣,安吉爾確定了對方並沒有撒謊,但或許會有一定的隱瞞。
當然,對第一次見麵的人隱瞞一部分自己的經曆非常正常,要是伊蓮毫無顧忌地說出一切,反而會讓安吉爾有些疑慮。
況且,從剛才她持匕偷襲的身手來看,或許隻是個序列8或序列7的非凡者,性格也挺單純,或許沒什麼秘密可挖了……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輪到你履行承諾了,”舔了舔乾燥的嘴,伊蓮的話語中再次帶上了一絲威脅,“我需要借用你的一套衣裙,然後你帶我去餐廳。隻要你不試圖逃跑或呼救,我允許你晚上睡客廳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