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為了避免“紅發女郎”號受到牽連,安吉爾和克萊恩並沒有跟隨他們進入碼頭,而是來到港口後方的城市,準備在此修整,更換身份,離開已不再安全的海洋。
雖然達米爾港的通緝令尚未更新,但安吉爾能猜到自己的“身價”在這次戰鬥後必然會增加不少,之前隻是上了關注名單的格爾曼·斯帕羅也免不了被貼上“貴重物品”的標簽。
加上兩人都已完成了階段性的晉升,沒有繼續留在海上的理由,因此立即跑路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伊蓮和她的隊伍不會出事嗎?”
站在旅館上層房間的陽台,克萊恩遠眺著碼頭,低聲詢問道。從這裡可以看到那艘幾乎報廢的帆船停靠的位置,路過的水手和旅客都對它報以或嘲笑或憐憫的目光。
“肯定會有一輪審查,船雖然是注冊在她名下,我出資的時候也沒有用自己的名字,但水手中有軍方和風暴教會的人,用不了多久代罰者和軍方就會找上門的。
“但安妮對他們立下了禁製,代罰者最多追查到我身上,而不會尋找到安妮的蹤跡,那可是一位真正的天使,沒有足夠的把握,他們應該不會亂來……”
安吉爾回答道,她正坐在桌前,把一件件今天的“戰利品”擺放在桌麵上。
在“背叛”的驅動下離開了紮特溫,被她順手撿走的“偷盜者”途徑手套,紮特溫的非凡特性,在擊發“瓦解射線”後報廢的“好運”手槍的非凡特性,以及在槍械“殘骸”旁邊的一枚銀白色的鱗片。
最後這件奇異的物品讓安吉爾沉默了,她用手指緩緩拂過這片隻有指甲大小的光滑鱗片,猜測著它的來曆和作用。
這並非紮特溫身上的物品,而是“好運”遺留的。
在早上的戰鬥中,她使用這把左輪連續五次掰開擊錘,灌入靈性,嘗試賭那1/5的概率,把攻擊強化到16倍。
五次全部成功。
“概率隻有大概三千分之一,哪怕我平時積攢的運氣作用於第一發,那剩下四發全部被強化的概率也太低了……”
她略微計算,就得出了這個低到可怕的概率。
毫無疑問,這枚奇怪的鱗片在戰鬥中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不光如此,她的對手,那名‘玫瑰學派’半神的運氣也差得驚人,他的神奇物品沒有偷竊到安吉爾重要能力,而且在關鍵時刻背叛了他,讓安吉爾偷走了他的“鏡麵閃現”,失去了最後逃生的希望。
“聽起來有點像是這枚幸運幣的效果,但效果要強得多,假如塞尼奧爾能發揮出類似的幸運效果,我根本沒法重傷他,將他關進書中世界等死。”
聽完安吉爾的疑惑,克萊恩擺弄著手上得自塞尼奧爾的古老錢幣,分析道
“這條吊著錢幣的項鏈來源於怪物途徑的序列5‘贏家’,比‘好運’左輪還要高一個序列,它能讓佩戴者變得幸運,甚至避開致命的攻擊,也能讓他的對手變得倒黴,容易因為微小的問題導致失敗。
“你今天戰鬥中的遭遇,就仿佛是它的作用被放大了許多倍的體現……我懷疑,這塊鱗片同樣源於‘怪物’途徑,是某種力量的體現,就像安妮的血液,或是阿茲克先生的銅哨……它是不是有點像蛇的鱗片?”
克萊恩說到最後,突然愣住了,他看向坐在對麵的安吉爾,後者也用同樣的目光瞧向這邊。
兩人都想到了一個名詞命運之蛇。
這是“怪物”途徑的序列1的名字,是曾經幫助過兩人的威爾·昂賽汀所在的序列,是命運的化身!
有了這一點線索,安吉爾很快想到了另一個傳說中的天使之王,“命運天使”烏洛琉斯。
祂又被稱為“吞尾者”,在“太陽”先生曾見過的壁畫中,也有“命運”權柄的體現。
而且,安德森·胡德曾因為見到了這位天使之王的壁畫,就遭遇了持續的厄運,差點全軍覆沒在神戰遺跡之中。
最重要的是,安吉爾曾經親眼見過這個名字,在索納島通過祭祀儀式前往“神棄之地”後,她在一處祭台上看到了烏洛琉斯那顯出了水銀色澤的稱號和名字……
可我曾在事後詢問過愚者先生,得到了烏洛琉斯並未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的答複……不,祂並沒有在我身上留下印記,而是在我的武器上,在“好運”左輪上留下了力量,最終在今天的戰鬥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