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蘇俄首都,始建於1147年,沿莫斯科河而建。
從大公國時代開始,到沙皇時期至現在的蘇(維)埃共和國聯盟,一直是首都,迄今已有800餘年的曆史。
莫斯科眼下是歐洲最大的城市,沒有之一,人口高達800萬,比倫敦還要多上不少。
整座城市都異常的乾淨,整潔,透露出一股子莊嚴肅穆的大氣感。
而位於市中心的克裡姆林宮,更是整個蘇俄的中樞大腦,這座曆史悠久,瑰麗恢弘古老宮殿。
猶如一隻擁有無數觸角的大章魚,無時不刻的發布著指令,操控著這隻恐怖的紅色巨熊。
克裡姆林宮東北,就是大名鼎鼎的紅場,這裡是完全對外開放的,有很多世界聞名的建築。
比如充滿童話特色的聖瓦西裡大教堂,第一商場的古姆百貨,曆史博物館,耶穌複活門等等。
每天都有無數從各地趕來的遊客,抱著朝聖的心態跑這邊來合影留念。
清晨,天色才剛剛變亮,紅場上就已經人山人海,熱鬨非凡,每個人都興高采烈的笑著。
不過,他們絕對想不到,此時,有個堪比死神般恐怖的男人,正凝望著他們。
廣場南側,距離500多米,人民飯店,頂層8樓的一間套房之中。
杜蔚國正倚在窗前,隔著厚厚的羊毛雕花窗簾,俯瞰著一切,每個人,包括最細微的表情都儘收眼底。
當看見一輛掛著紅色特殊車牌,金鹿標誌的黑色伏爾加汽車緩緩接近克林姆林宮的時候。
杜蔚國的眉頭輕輕挑起,還從懷裡掏出照片比對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胡大姑娘:
“胡大,你先彆吃了,點子露麵了。”
不遠處,胡大姑娘縮在真皮沙發裡,翹著腿,手裡抱著一盒黑海鱘魚子醬,正用銀勺子吃的香甜。
這些東西,都是客房裡的諸多免費贈品之一。
除此之外,還有古巴的雪茄,法國的香檳酒,西班牙火腿等,都是最頂級的物產,堪稱是窮奢極欲。
要知道,眼下的毛熊雖然算得上富庶,但是遠遠沒達到這個地步,底層的普通民眾,也就勉強溫飽而已。
而這間人民飯店是蘇俄最高規格的飯店之一,隻有高級乾部才有資格入住的。
按華夏的標準,最次也得是廳級以上才行,嘿,特權無處不在,懂得都懂。
至於杜蔚國和胡大姑娘是怎麼進來的?
現在,他們在彆人的眼中,是一對中年夫婦,來莫斯科開會的某高官夫婦,而正主則暈死在洗手間的浴缸裡。
有胡大姑娘在,杜蔚國也抖擻起來了,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真煩,天才剛亮,這麼早就巴巴的跑過來上朝了?裝得這麼積極,演戲給誰看呢?”
胡大姑娘舔了舔嘴唇,慵懶的起身,語氣裡滿是不屑,不情不願的嘟囔著。
在伏爾加汽車即將駛入克裡姆林宮前院的前一秒,胡大姑娘才將將把窗簾撩開一條細縫,非常隨意的瞟了一眼。
“就是後座上那個帶著水獺帽的白胖子唄?”
杜蔚國點點頭:
“沒錯,就是他,柴可夫斯基,米哈伊爾的副手,他上班的第一時間就會麵見這隻老狐狸,胡大,盯死他,咱們就能找到正主。”
胡大姑娘把魚子醬放在窗台上,拿過杜蔚國手裡的煙頭,自己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氣:
“杜大,找到米哈伊爾之後呢?你該不會想讓我進到克裡姆林宮裡邊去控製他自殺吧?”
“為什麼不呢?這難道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嗎?神不知,鬼不覺,既解決了問題,又避免了跟整個毛熊正麵衝突,結仇開戰。”
杜蔚國臭不要臉的攬住胡大姑娘的肩膀,語氣痞賴,理直氣壯的回道。
胡大姑娘搖搖頭,眼神當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沒那麼簡單,這件事我做不到。”
“嗯?”杜蔚國有些錯愕。
胡大姑娘把煙頭撚滅,目光幽遠的眺望著沐浴在晨曦當中的宮殿,表情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語氣也格外鄭重:
“杜大,這裡是毛熊的樞紐所在,也是國運的彙集之地,如今毛熊的國運猶如烈陽當空,我會受到極限削弱,很有可能會暴露。”
“啥,國運?真有這玩意存在嗎?”
聽到這個極其陌生又玄幻的詞彙,杜蔚國直接懵比了。
我尼瑪,搞屁啊?老子這特麼可是科幻劇本,這怎麼又突然穿越到玄幻片場了?
胡大姑娘眼角上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廢話,當然有國運了,而且對我們精怪的壓製非常強烈,否則,以我們的本事,早就統治全世界了。
這座克裡姆林宮,離這麼遠就已經讓我感到很不舒服了,估計進去之後,我會被極限壓製,甚至都不如普通人。”
嘶
杜蔚國倒抽一口冷氣,這個說法,他是第一次聽說,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不過理論上倒是說得通。
以前好像有個說法,叫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隻有在國運極度衰竭的時候,這些隱藏在深山老林裡的精怪才會跳出來蹦噠。
而現在的蘇俄正值巔峰期,位居兩大超級大國之一,甚至隱約有壓製花旗的趨勢,如日中天,勢不可擋。
胡大姑娘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對他的事情一向上心,尤其是這種大事,更不至於順嘴胡謅。
“那怎麼辦?”
胡大姑娘攤了攤手: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煞神,號稱天下第一刺客嗎?以前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怎麼乾的?”
丫的,我以前也特麼沒遇到過這種怕死到這個地步,死活也不挪窩的老王八啊!
杜蔚國黑了臉,不過他還不死心:
“胡大,那你能不能催眠這個叫柴可夫斯基的死胖子,然後讓他進去乾掉米哈伊爾?”
胡大姑娘果斷搖頭:“不行,隻要他走進克裡姆林宮,我的精神控製就會被氣運斬斷。”
“丫的,說來說去,誰也靠不住,最後還得我自己上!”杜蔚國心中暗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行吧,既然如此,那咱們繼續留在這裡也就毫無意義了,趕緊走吧,出去之後再想辦法。”
胡大姑娘有些詫異:
“啊?現在就走嗎?杜大,我雖然進不去,不過還是能幫你畫一份地圖什麼的”
“不用了,那玩意尼科諾夫也能提供。”
杜蔚國聲音悶悶的打斷了她,事實上,他是真用不著什麼地形圖,他的刺殺手段,從來靠的都不是潛入,而是瞬移。
所見既所在!
莫斯科屬於寒帶地區,所以天黑得格外早,才晚上9點,就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紅場,夢幻城堡般瑰麗的聖巴西利亞大教堂,中央塔樓,鼓形金頂。
這座塔樓的高度是475米,相當於15層樓高,算是整個紅場範圍內的製高點。
杜蔚國突兀的出現在金頂上空,九幽鎖隻輕輕一甩,就纏住凸出的錐形圓帽,隨即夜梟似的,穩穩蹲在滑不留腳的金頂陰暗麵裡。
眯起眼睛,鷹隼般的視線,俯視著整座克林姆林宮,一寸一寸的巡睃掃視著。
很快,杜蔚國的視線定格在宮殿的西北角,一間還亮著燈的辦公室,嘴角勾起一道冷酷的弧線。
“嘿,老狐狸,找到你了!”
騰出一隻手,從空間裡掏出訂製手槍,剛剛端起,杜蔚國的眉頭就微微皺起,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下一瞬,杜蔚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在金頂上留下了兩隻清晰無比的腳印。
這可是鐵證,隻不過這個證據估計很快就會被雨雪清刷掉,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了。
與此同時,這間被杜蔚國盯上的辦公室裡,內務部主任柴可夫斯基正在向一個坐在辦公桌後邊的老頭彙報工作。
“部長,下諾夫哥羅德那邊的情況已經查明了,145旅目前已經撤離城區了,雷米爾他們全部死亡,不過屍體下落不明。”
雷米爾,傳說中掌管雷霆的大天使之一,也就是那個可以操控電弧“水煮蛋”的代號。
“既然屍體都沒有找到,如何確認他們都死了?”
辦公桌後邊的那個老頭,須發皆白,他的語氣威嚴,不徐不疾,充滿了上位者的壓迫感。
他就是米哈伊爾·弗拉基米爾·沃德斯基,現任內部部部長,兼任最高(軍)委會委員,尼科諾夫的死敵,現在也是杜蔚國的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