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幻想著徹底消滅掉自己身上的所有細菌,因為根本就做不到。
世界在發展。
人在衰老。
時間在推移。
有序會變得無序。
這個過程就跟人類即將死亡一樣。
這也就意味著立場在轉變。
無論是人體本身,還是人體身上的細菌和病毒,都不希望人類(世界)本身死亡。
世界有求生的本能。
世界體內的細菌與病毒,也依靠世界才能存活。
當有序不斷轉變,無序不斷擴大的時候,出於求生的本能,世界本身的機能就會和細菌病毒聯合到一起,對抗死亡,對抗無序,或者說,對抗混亂。
然後是一切結束。
新世界新生。
一個個世界,一直都是在如此輪回,一樣的開始和結束,無法更改。
可現在因為虛無陣營和記憶權限的出現,未來似乎有了其他的可能。
記憶權限很難完全代替中立三權限。
可記憶權限的出現,卻為一個新的陣營打好了底子。
因為記憶權限與中立不同的理念,因為記憶權限起於混亂但為了保持平衡卻不得不偏向於世界的思路
世界一旦掌握了記憶權限,那就真的相當於是掌握了一個新的陣營。
如果它將這個陣營擴大的話,那麼中立陣營對世界而言還有什麼意義?
虛無陣營會不會完全壓縮中立陣營的生存空間,甚至徹底取代中立陣營?
即便世界無法徹底滅絕自己身體的所有細菌,可有條件的情況下,誰不願意更加衛生一點?
長路奔波風塵仆仆自然不需要那麼講究。
可豪車彆墅養生休閒的情況下,誰不願意多刷牙洗澡來消滅自身的細菌病毒?
對於世界而言,虛無陣營就是這個條件。
一旦虛無陣營在世界手中擴大,中立陣營想要保持現在這種狀態都不可能,智慧生命的處境會比現在更加糟糕,糟糕十倍百倍,再也沒有任何未來。
那種情況下生命或許還能接觸權限,但也許再也不會有新的巔峰強者和至尊,希望徹底斷絕,所謂的末法時代,也就來臨了。
所有生命都要被迫接受一眼就可以看到並且確定未來的命運。
這是世界的目的。
所以它以這片時空擺下了棋局。
隻要林十一拿下風輕舞,它降臨在朝歌城,一切都會朝著這個方向轉變。
可世界棋局的另一端,世界也有對手給他擺下了生命的棋局。
另一端的棋手不是李天瀾。
李天瀾在這局棋中隻是棋子。
真正的棋手,是曾經的李天瀾,或者說,是巔峰時期的皇曦。
以林十一和風輕舞為起因。
以秦微白和曦白為誘餌。
這片虛假的時空同樣是生命的棋局。
當世界通過林十一把風輕舞當成獵物釣進了這局棋的時候,皇曦同樣也把世界和林十一的本體當獵物,釣進了生命的棋局。
自由和輪回兩種權柄正在路上。
輪回權柄可以保證隻要棋局構建完成,他們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而自由權柄的另一種表現,則是囚徒。
囚徒可以保證在事情沒有出現己方想要的結果之前,就算是林十一的本體和世界意誌,都沒辦法離開棋局。
秦微白作為支配權柄可以暫時保證朝歌城的穩定。
而當林十一清醒的思維短暫的恢複到了巔峰,並且被本體感知,兩個時空短暫暢通的時候
林十一的本體衝了過來。
在他衝過來的瞬間,他麵對的是朝歌城的另一個權柄。
生命權柄。
記憶權限的氣息呼嘯著,肆虐著衝進了朝歌城,衝進了這片暫時被秩序化的區域。
無窮無儘的純白色生命之火在記憶權限的氣息衝過來的同時就已經燃燒了起來。
火焰灼燒著記憶權限的氣息,甚至灼燒到了記憶權限的各種概念中。
同一時間。
虛假的鋒城時空內。
林十一本體的腹部一下子高高的鼓了起來。
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被生命權柄影響,直接懷孕了。
而且不是剛剛懷孕。
是即將臨盆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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