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十多秒的時間。
劍光突兀的出現,又突兀的消失。
六星大樓頂層的辦公室裡,來恩哈特和阿泰斯還沒有回過神來,江上雨已經重新出現。
不等兩人主動開口,江上雨已經笑嗬嗬道:“清理了一些不怎麼乾淨的家夥,看起來六星大樓工作做的不怎麼到位,這裡作為星國的心臟,中洲潛伏在這裡的人竟然破了四位數,這群蛀蟲,多年來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損失怕是難以估量了。”
四位數...
中洲的潛伏者...
清理...
來恩哈特臉色有些僵硬,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的工作失職,而是十多秒的時間,江上雨竟然在不傷及無辜的情況下清理了上千人?
來恩哈特有些頭皮發麻。
天下無敵。
天驕。
黑暗世界第一人。
類似的稱呼終究是嘴上說說的,而代表著這些稱呼的人到底有多強大,隻有等對方出手的時候才知道。
時間再往前推幾百年,無敵境也是可以稱之為天驕的。
近百年來,巔峰無敵境光芒萬丈。
隨後是王天縱,林楓亭,李狂徒,李天瀾這些人的出現。
而直到今日,是江上雨真正意義上將武道的巔峰推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不再像是王天縱和李狂徒那種突破後的曇花一現,他現在的高度,是真正的,完全超越了無敵境的嶄新境界,而且沒有任何傷勢的處在巔峰狀態。
這是一種巔峰無敵境都難以理解的強大,甚至隱約間超出了人類的限製,有了非人般的威能。
一念之間清理全城的潛伏者,不是敵人,是隱藏著敵意的潛伏者。
這樣的實力,毫不誇張的說,已經足以改寫整個黑暗世界的生存模式了。
來恩哈特看了看阿泰斯,發現阿泰斯這位幕後老板也在看著自己。
這一刻兩人誰都沒有在意他所謂的失職。
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失職可言,清理潛伏者,這對任何勢力來說都是難題中的難題,中洲在這座城市裡潛伏了一千多人確實不少,可事實上,他們在幽州潛伏的精銳同樣也接近這個數,這種事情,在江上雨出現之前,根本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來恩哈特和阿泰斯這一刻,想的都是江上雨這種逐漸超出了人類極限,非人般的強大對星國到底意味著什麼。
兩人同一時間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
窗外的夜色早已恢複了平靜。
可在他們的意識裡,剛剛照亮全城的劍光似乎仍舊高懸於天。
在這種強大的籠罩下,無論是來恩哈特還是阿泰斯,內心都無比複雜。
這是一種極致的安全感,但同樣,這也是一種極致的危機感。
江上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急不緩:“潛伏在這裡的人我殺了,放心,沒有漏網之魚,不過一些資料什麼的還都能翻出來,裡麵也許有值得利用的地方,這算是我的回禮了,希望兩位能夠滿意。”
來恩哈特還在發呆。
阿泰斯已經深深呼吸了一口,將內心不知道是振奮還是擔憂又或者是兩種混雜在一起的情緒給壓了下去,露出了笑臉:“當然,這方麵如果運作好了,我們的收獲也是很可觀的。”
江上雨的強大在未來會有什麼影響且不去談,至少他今天這個回禮,就很有分量。
不說那上千精銳的命,那雖然也是大禮,可最重要的,還是那些遺留下來的情報資料,這東西拿到手,是可以跟中洲進行談判的。
雖然各個勢力之間相互滲透獲取情報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彼此也都有著默契,可有些事情,暗中做和被抓住把柄擺在明麵上是不一樣的,中洲不希望把這件事情擺在明麵上,那就隻能吞下這件事的苦果,在自家精銳全軍覆沒的情況下暗中談判,甚至還要給出足夠的補償。
落中洲的麵子是一回事,這補償,則就是實打實的利
益了。
阿泰斯一邊思索著,一邊掏出手機發送信息,派人第一時間掌握中洲精銳遺留下來的資料。
這件事情,傳回中洲是足以驚動李華成的。
阿泰斯已經打算用這件事狠狠在中洲身上挖下一塊肉來。
畢竟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小,而隻要星國願意,阿泰斯還能把這件事情弄的更大。
畢竟江上雨在。
現在的他不說實力到底如何,隻是說感知,他的存在就相當於人形的掃描雷達,精準掃描,遠程打擊,定點清除。
隻要江上雨在星國內部轉一圈,中洲潛伏在這裡的精銳,能留下多少?
如果江上雨也在歐陸轉一圈呢?
在其他地方轉一圈呢?
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哪怕江上雨不去針對秦微白和李天瀾,隻是做這件事情,他就足以給中洲造成慘重到無法想象的損失。
他可以輕易的將中洲多年來鋪設在外界的情報網絡全部撕碎,讓中洲對外徹底變成瞎子,到時候整個中洲想要了解外界信息,還靠什麼?
難道要靠各大勢力的新聞麼?
至於星國會不會要求江上雨做這件事情...
這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上雨能不能做到。
如今江上雨已經證明了????????????????自己有這個能力,那麼在談判過程中,阿泰斯就有膽子真正獅子大開口。
中洲是霸主。
李華成對外也很強硬。
可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必須低頭妥協,沒有第二個選擇。
“可惜現在時間緊張。”
江上雨說道:“不然我很樂意在星國各地走一走,多看看,這樣一來,星國內部也會乾淨很多。”
“不需要這麼做的,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在談判桌上解決。”
阿泰斯輕聲笑道:“這一次的清理,是恰到好處的威懾,我會以此作為籌碼,要求中洲撤走在我們這裡的所有力量,短時間內,他們會這麼做的,至於之後...如果他們還有心思,再麻煩你也不遲。”
“那就這樣。”
江上雨打了個哈欠:“準備的怎麼樣,快一些。”
他的心思現在已經完全放在了歐陸。
從小到大,隱忍至今,終於走到了武道的最巔峰,到了一個沒有人可以製衡的高度。
當整個黑暗世界都在疑慮他為什麼不抓緊出手的時候,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急切,如今終於擺脫了所有的困境,他一秒鐘都不想等。
如果不是摸不清秦微白的狀態不好掉以輕心的話,現在的他又需要什麼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