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想吃好的,拿銀子來。
謝氏盯著秦流西那細長如蔥白的手指,臉色憋得通紅。
錢,她哪有什麼銀錢?
就是有,也不過是那麼一丁點,她可不敢隨便拿出來貼補了,不然以後想要用點銀子,真真是毛都沒有。
“什麼,什麼銀子!”她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什麼情況,我哪有銀子!”
秦流西笑了“喲,二嬸這會兒倒是清醒了,知道秦家是什麼情況,我以為您是天生樂觀,知道也當無事,照樣過著從前奴仆環繞,山珍野饈的好日子呢!”
這一番話,像是一巴掌似的,刮在了在場的人臉上,火辣辣的,也讓人清醒起來。
是啊,如今的秦家可不是從前的三品大員官家,而是被抄了家的普通平民了,他們非但過不起從前那樣高高在上有人伺候,整日隻知討論哪家銀樓出了什麼新款首飾,哪個成衣坊又出了新的花樣衣料,又或是山珍野饈都要吃吐了的富貴。
這些看似奢靡的東西,通通離他們遠去,不複存在。
眾人又看一眼桌子上的菜,心頭一陣陣發涼,富貴日子過不上,他們興許連這有肉的菜都吃不上了,因為他們家的男人主力都被流放,而她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誰能賺銀子?
恐慌,茫然,再一次如烏雲壓頂,把他們籠罩住,喘不過氣來。
謝氏被擠兌得有些無地自容。
但很快,她就沉了臉,自己好歹是長輩,這丫頭真是不分尊卑。
她剛要說話,秦流西又看向秦明月,問“這位妹妹,你可認清時勢了?當自己是矜貴的小姐沒錯,可也得結合形勢,可對?”
認不清形勢可就是大事了,瞧這秦明月眼角下陷,眼睛像是要藏進去似的,麵相學上認為,此為夫妻宮,下陷者婚姻生活多為不順,這位堂妹,心性不定,情緒易怒易喜,以後的婚運恐怕不美,家宅難安。
秦明月渾身一僵,咬了咬牙,聲音略細,道“便是我不是矜貴的小姐,大姐姐也不是了。”
都是秦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他們落魄,她不也是一樣,隻是個平民,而且,她還是隻記在嫡母名下的庶女,能比誰高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