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強行把這念頭給壓下去,看著跟前這張過於淺淡的臉,一時無話可說。
秦流西的生母,姿容絕美,身段更不必說,可她卻長得不太像她。
秦流西的麵相並不柔媚,顴骨略有些高,臉頰削薄,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極為靈動,眼尾一挑時,顯得不可一世,看誰都不屑的樣子。
這副皮相,還是很耐看的。
王氏道“這些年,你一個人在老宅,委屈你了。”
秦流西抬起眼皮,道“談不上委屈,這樣也挺好的,習慣了。”
王氏聞言又是一僵,不多說話,隻從袖子裡拿出一隻小銀簪遞給她“你及笄本該辦一場儀式,家中出事突然,也無法帶出什麼,這支銀簪子是昨日才買,禮薄了。”
秦流西看著那支花樣為海棠的銀簪,愣了一下,半晌才接了過來,道“多謝母親。”
王氏扯了扯嘴角“談什麼謝,這本該是秦家給你的,若非出了事,你本該有更好的發簪,畢竟你是我秦家的大小姐,哪怕隻是記名,你也是嫡女名份。”
秦流西默了默,把銀簪彆在頭上,伸手摸上她的手腕,道“您且放寬心。”
這手一搭上脈象,秦流西的眉頭就擰了一下,再抬頭看王氏的子女宮,又黯了幾分,不由抿了抿唇。
“母親夜不能寐,又肝火鬱結,長此以久,有傷體魄,於壽數不妥。心寬,才能有望。”
王氏瞳孔微震,雙目和她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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