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秦流西彎下身子,和席崢的眼睛對視,後者不躲不避,眼裡全是堅定。
“你的命啊,倒也值錢。”秦流西笑著起身,讓那侍從抱了孩子進屋去。
席崢感到狂跳的心忽然就平靜了,定了定神,從地上爬起跟了進去。
不必秦流西吩咐,陳皮已經打了水到屋子裡,也拿來了秦流西的小藥箱。
“閒雜人等,出去吧。”
齊騫目光微閃,道:“我給你打下手吧。”
秦流西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嗤一聲。
齊騫麵不改色,一副我就是不走的姿態。
席崢把二人的對話聽在耳裡,有些驚愕,難道這個年輕的小公子會醫?
“小姐,這……”平子緊張不已,上前一步想要阻攔。
秦流西太年輕了,她真的能救自家小主子?
席崢手一攔,看著他:“你出去吧。”
“可是……”
“聽我的!”
平子抿了抿唇,扭頭出去了。
席崢又把注意力放在床上呼吸微弱的人,眼前有些模糊,雙手緊緊的攥成拳。
陳皮看了她一眼,見秦流西也沒趕人,便沒理會太多,看一眼床上那小孩的情況,拿了剪子,麻利地剪了衣服,一看那孩子身上的一條淩厲的劍傷,倒抽一口氣。
劍傷橫在腹部,血肉模糊,隻要再深點就切腹了。
席崢看在眼裡,咬著唇瓣,本該是她受的,卻是小弟替她受了這一劍,若他這麼去了,她如何有臉去見地底下的爹娘?
席崢有些眩暈,狠狠地一咬舌尖,以疼痛來刺激自己,瞪大眼,看清楚,也死死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