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夜半時分,席崢走出了農家小院,牽了馬正欲上去,身後便傳來一個嗤聲。
“說好命是我的,你這丫頭不講信用啊,打算自己偷偷溜?”
席崢轉過身來,臉上有幾分赧然,卻是走到秦流西麵前,屈膝一禮:“公子。奴並非要逃,是先去處理些事兒。”
“比如給你那些仆從斂屍?”秦流西笑了:“將門之後,果然膽大。”
席崢臉色幾變,錯愕地看向秦流西,她怎麼會知道?
“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秦流西笑得浪蕩:“我猜的,但顯然我猜中了。”
席崢:“……”
這小公子,委實是,叫人手癢。
“走吧。”秦流西也走向另一匹馬。
“公子您?”
“我得跟著你,要不你跑了或是死於意外,誰賠我一命?”秦流西拍了拍身邊的馬,那馬兒竟是乖巧的跪伏下來。
席崢心中卻是複雜難言,她不是蠢人,自然知道秦流西不是真怕她跑了,是怕自己出事兒吧?
世間怎有這樣的人。
像暖陽一樣,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人心暖。
“秦大夫。”齊騫也走出來了。
秦流西見了他,輕佻地說:“喲,齊公子年紀輕輕的,腎不好?這得起夜上茅房?”
齊騫黑了臉,磨牙道;“勞秦大夫掛心,我的腎很好。”他看一眼幾人的動靜,便道:“既然秦大夫睡不著,不妨一起上路吧,早些到寧洲也好。”
席崢下意識地看向秦流西,捏緊了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