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想到什麼,臉上神色莫測,有些怪異,還看了秦流西幾眼,怎看都覺著此子是男兒身,便又鬆懈下來。
“你夫婿既然病重,你卻沒在跟前守著,倒是不著急。”秦流西看著周氏說了一句。
眾人一聽,又看向周氏,對啊,既然突發急症昏迷,怎麼她一個做妻子的還能在外,沒守在床前?
周氏有些不快,還沒等她開口解釋,秦流西又道:“他這般,不是頭一回吧?”
本來已打算回屋去的周氏聽了這話,又定了神,下意識地回話:“沒錯,就今年開始,他就時不時昏厥,沒多久他就自己醒來,大夫也檢查不出什麼來,可隨著次數多了,他昏迷的時長就越發長了,身體也日漸消瘦下去,這次我們也是上寧洲府的千金堂求醫的。你怎麼會知道?”
齊騫背著手半點不意外,不求道醫呢,不診亦會掐算,隻是經此話,他對秦流西的本事就更信服幾分。
祖母的陳年舊症,應該能治好的吧?
秦流西道:“夫君病倒,你做妻子的雖擔憂急切,卻沒有慌亂如熱鍋一樣亂竄,這說明要麼他不是頭一次發病,要麼是你對他根本無心,巴不得他死了。”
嘶,好惡毒!
“胡說!”周氏想也不想地反駁,厲聲道:“我和我夫君成親十年,恩愛如一日,哪怕我多年無生養他亦不棄我更無納妾,還能主動提出可去善堂領養,如此良人,我豈會無心相待?此情便是以命相抵也做得。你一個少年郎,不明就裡,怎能口出狂言?”
秦流西忍不住笑了:“以命相抵?就怕他擔不起你如此深情。”
什麼意思?
“本是沒必要看他什麼病,不過看你這樣深情,我倒想探究一二了。”秦流西抬腳往那屋子裡走,道:“倒要看看,值得你能以命相抵的男人,是怎麼弄出這麼大的煞怨之氣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