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謝啟康虛弱地靠躺在馬車內的大迎枕上,一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這次醒來,他感覺比從前更痛苦難受,胸悶得像是隨時想要炸開,連喘口氣都覺得抽著痛。
謝啟康咬著牙,心裡暗罵幾聲,若當真是淩蓉的鬼魂作崇,他必叫她永不超生。
想到此處,謝啟康竟是覺得胸口更是沉痛起來,呻吟出聲。
“娘子,我胸悶得很,你幫我揉揉。”謝啟康抖著聲說,一邊看向坐在身側的周氏。
這一看,心猛地一跳。
周氏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神情複雜難言,一臉的欲言又止。
謝啟康的心突突亂跳,有種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的不祥預感,他伸手在周氏麵前晃了晃,道:“娘子?你怎麼了?”
“昨夜在驛站,有個小大夫,他斷言夫君你活不過三日。”周氏呐呐地開口。
謝啟康臉色唰地白了,臉皮抽搐起來:“這是什麼人,唬弄你呢,我這身體,不是很多大夫都說沒有什麼毛病麼?”
“我也覺得是。”周氏垂下頭。
謝啟康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極惱,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如此晦氣?
“對了,夫君說在善堂看到一個孩子,想要領回家來?”
謝啟康眼神頓時柔和起來,道:“確是,那孩子看起來極是聰慧,瞧著還有幾分像我。當日我去善堂,他一頭紮進我懷裡,我就覺得與他十分有緣,這次從寧洲回去,娘子去看過若也喜歡,我們就領回家當兒子養著,將來給我們養老送終?”
周氏想說好,卻不知怎的想起秦流西的話,便有些意興闌珊,道:“夫君的身體這樣,我都不想這道了,等夫君好些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