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秦流西還沒有回頭,就知叫住她是誰,就是那個試探又嫌事兒不夠大的婆子唄。
果然,那個婆子攏著手快步上前,向秦流西行了一禮:「大師有禮。」
秦流西拱手回了一個道家的禮,說道:「善人若要尋經問道,可尋我們清平觀的清遠道長,他對道家經文也是如數家珍,十分相熟的。」
彆找她,找她也不去。
「不不不,老婆子就是為了大師而來的。」婆子賠著笑,又環顧一周:「大師不妨移步說話?」
秦流西見她神色謹慎,便領著她走至一邊角落,這是個死角,誰走過來也是一覽無遺,也不必怕被人聽了話去。
「大師,婆子夫家姓沈。」沈婆子先是自我介紹一番,道:「老婆子我也是奉主前來,想請大師過府,為我家小姐治病。」
秦流西也不問她是哪家的人,隻道:「你遠道而來,貧道近日雜事繁忙,怕是無法前往貴府。隔壁山頭無相寺也是佛法高深,香火旺盛,善人不妨去那邊尋求高僧誅邪?」
沈婆子見她點出自己的來路,對她更為敬佩,哎喲一聲,道:「大師道法高深,我主家此事,是非大師莫屬啊。」
秦流西看她眼神帶了幾分懇切,問道:「你也隻是來求助,怎知你府中之事非貧道莫屬?」
她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
這不該吧。
誰如此多事。
沈婆子環顧一周,小聲道:「事實上,主家得知大師神名,也是從漓城城將於大人口中得知的。」
於丘才?
秦流西眸子半眯,哦了一聲。
沈婆子聲音細微,道:「於大人家的姑娘,先前不是也犯了這癲狂病麼,是大師給治好的吧。」
「確有此事。」
沈婆子又道:「大師是玄門道人,大善大慈,老婆子相信大師是嘴密之人,也就不瞞大師您。」她緩了一口氣,道:「事實上,主家小姐也是跟那於小姐一般,犯了癲狂病。正好於大人來主家拜訪,偶然提起了大師的厲害之處。主家這才遣了婆子來求助大師。」
瞧瞧,這大戶人家的仆婦,嘴巴就是練過的,端的是會說話。
先是拐著彎提醒了秦流西要保密,然後又恭維一番,這才說了來意。
隻是秦流西麼,去了一次寧洲府,就是怕了一回,卻是懶得遠行的。
「貴府小姐的病,貧道深表同情,但還是那話,近日觀中事務繁忙,實在抽不得身。」秦流西道:「這樣,實在想要貧道診治,要不請小姐來觀?便是不來清平觀,到漓城也可。」
「這怎麼行……」沈婆子張口就覺得不妥。
秦流西淡淡地道:「求醫問藥,有何不行的?除非你不想你家小姐好了。」
「哎喲,大師可不能這般說,老婆子我是萬萬不敢有這樣的想法的,我家小姐是個好姑娘呢。」沈婆子嚇得連連擺手,道:「想必大師比老婆子更清楚,這癲狂病發作起來,誰都不認,就像剛才那小子一般。再說了,我家小姐,她……」….
沈婆子有些猶豫,咬了咬牙,道:「我家小姐比剛才那孩子更要嚴重些,似是被什麼邪祟給附了身,家主也才遣了老婆子來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