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赤元老道來到秦流西道院,才剛張嘴,秦流西就道:“要是想說教,就不必說。我嘴巴就這麼毒,得理不饒人。”
“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把話給堵死,叫為師說什麼?”
秦流西輕哼一聲:“不說也猜到了,不就是說我對那姓賴的秀才過於尖刻了,失了道人該有的氣度。”
“那你說,怎麼就對那樣的人這麼尖刻了?你應該不在意才是。”赤元老道問。
秦流西沉默了一會,道:“你沒聽到他說的,要找天下文人來聲討我們道觀是騙人的黑觀,你說,我們哪來這麼大的臉當得起?就因為我要見死不救,所以就這麼黑咱們的道觀?”
“區區氣性話你也放在心上,那你是真抬舉他了。”赤元老道搖頭,道:“越是這樣把大話掛在嘴邊上的人,就越是難成大事,我們要小心的是那些悶聲不吭的,因為會咬人的狗不叫。師傅好像記得在你很小的時候就教過你了。”
“記得,但是您也彆忘了,我今年才及笄,年輕氣盛。”秦流西說道:“所以,有氣性也是正常。我是入了玄門,可我性子叛逆啊,我不守玄門規矩,是其中的異類,但不代表我心中無道啊。”
赤元老道嘴角一抽:“你也知道自己性子叛逆是異類啊,我還以為你都不知道呢。”
秦流西哼笑:“我叛逆不假,可我還有本事正道。要不是您開口,我還不想救那個有殺孽的人。”
那個姓唐的,身有殺孽,滿身業障,所以她不想救。
“那你也看到了,他的業報已經開始應了。人在道觀後山受傷,於情於理,我們道觀都不能漠視不理,否則,問道何用,如何正道?”
秦流西:“行行行,您都對,不說了?”
赤元老道一歎,道:“為師知你注重因果,卻想告訴你,慈悲之心,生生之機,當記。”
秦流西忽然站起來,湊到他麵前,冷不丁伸手扯了一條胡子:“說,你是哪個妖孽,如何上了我家老頭的身,用強的?”
赤元老道嗷的護著自己的胡子,疼得大叫:“逆徒,你連師傅的胡子都敢拔,你想上天不成。”
秦流西這才滿意了:“呀,正常了,我還以為你被隔壁山頭老和尚給上身了,跟個僧人似的嘟嘟個不停。”
“胡鬨。”赤元老道瞪她:“嘴巴就沒個把門的。”
“我都胡鬨慣了,你又不是才知道,不提那個晦氣的。”秦流西道:“前兒我去北方鬼王那問了些話。哦,如今的北方鬼王是個新丁,叫匡山的,您有事也可以召他,已經拜過你徒兒山頭了。”
赤元老道差點自己拔下一條胡子來,這語氣,簡直是跟哪個道上混的小混混一般無二了。
還拜山頭。
“從前的北方鬼王周樂,被兕羅吞噬了。”
赤元老道瞳孔微微一震,雙眉皺起,道:“怎會如此?”
秦流西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說清楚了,道:“我卜過一卦,是龍潛大海……不必笑,我就隨意卜一下,才不是心係天下。”
赤元老道咳了一聲,掩住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