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秦流西低頭一看。
卻是蕭青涵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青白的手費力拉著她的衣擺,虛弱地說出三個字:“彆傷她。”
這話落下,她的手也無力地垂下,軟軟地趴在地上,看著不遠處血紅著雙眼毀了容顏的浮生,眼淚滾了出來,嘴唇翕動,叫了一聲浮生,眼神悲痛。
浮生心頭一慟:“涵兒。”
她又恢複成那俊俏英氣的模樣,還摸了摸臉:“我,是不是嚇到了你了。”
蕭青涵眼淚長流,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無力地搖頭。
“浮生,你若成厲鬼,我不能容你。”秦流西看二人這般,仍冷硬地說了一句。
尤其她還身具佛力,一旦為禍,蒼生必苦。
浮生恨恨地看向秦流西:“你也是和他們一丘之貉。”
秦流西指著蕭青涵道:“你先看看她如今的模樣,還這麼認為,那我無話可說。”
浮生身子一僵,看向蕭青涵。
後者也不知是不是被附身已久,神魂不穩,臉上血色全無,趴在地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鮮活和生機。
浮生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想起兩個月前,蕭青涵一臉崇拜癡迷地看著她的眼神,那時的她,雙頰紅潤,生機勃勃。
如今的蕭青涵,卻像一個頻死之人。
這都因為她浮生。
浮生一時有些慌了。
她被虐殺後拉到亂葬崗時,尚留有一口氣,直到野狗出現啃食她的屍體,怨氣大盛,心有執念,魂一出就回到了蕭青涵身邊,趁著她虛弱的時候,才附了她的身,一體寄雙魂。
卻不想,她害了蕭青涵。
浮生看著奄奄一息的蕭青涵,心中酸楚又生悔。
她來到蕭青涵麵前,伸出手,想去碰她的臉,卻又覺得她脆弱如嫩豆腐,一碰就碎。
蕭青涵卻是費力湊過去,把臉湊到她的手,勾了唇,終是抵不過力歇,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涵兒。”浮生大驚,叫秦流西:“你快救她。”
秦流西不動:“你還沒告訴我答案。”
她在賭,賭浮生對蕭青涵的情誼到底有多少。
浮生氣極,道:“你們這些修道之人就是這樣,假仁假義,說什麼為天下蒼生,卻偏要為難最苦的人。”
任她說任她罵,秦流西就是不為所動。
浮生看蕭青涵呼吸微弱,不敢耽擱,牙一咬,從身體祭出一樣東西。
秦流西下意識接住,低頭一看,瞳孔微微一縮,這是一塊光潔的骨頭,如指骨。
讓她震驚的不是這骨頭光潔,是它的來曆,這塊骨頭竟散著熒光,隱隱帶著幾分佛力。
而秦流西的手有些發燙,指骨在她手中,隱有要掙脫的意思,而她的魂力竟有一絲亂了,胸臆莫名燥亂。
秦流西咬了咬舌尖,嘗到口裡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她的靈台恢複清明,立即連打了兩道法訣在這指骨上麵,又以一道封印符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