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鋪子沒了,我若想,可以再盤活一個,他們離了我,有什麼呢?真要摒棄我了,那正好斷了這親緣,倒一乾二淨。”秦流西不在意地笑著說:“所以,不必擔心我為他人作嫁衣裳,我願意,這衣裳給了也就罷了,不願意,我多的是法子把它剪個稀巴爛。”
這就是她的底氣。
秦流西本就當自己是沒了親緣的人,王氏的態度讓她意外也有了些溫情,可將來,若是那些個兄弟為了身外物而斷這溫情,她有什麼所謂?
離了他們,她一身本事,依舊能活得自在,而不懂感恩的他們,能好到哪去?
有底氣的人從不怕失去。
司冷月默了半晌,才自嘲一笑:“是我狹隘了。”
“你這不是狹隘,隻是你見多了這樣的事,替我擔心罷了,謝謝你,冷月。”秦流西拍了拍她的手背。
司冷月心中微暖,搖頭道:“我什麼都沒做,你心中自有數。”
“內心強大的才無所畏懼。”
司冷月把這話品了半晌,忽然道:“那若是你有孩子了呢?”
噗。
秦流西剛喝了一口茶,噴了出來:“我要那玩意做什麼?”
“你這一身本事和血脈,也得傳承下去吧?”
“我有徒兒了,自會把我所有會的都傳承給他,至於血脈,不需要。”秦流西道:“生孩子猶如捶肉裂骨之痛,我才不會為了所謂血脈傳承去承這個痛苦。”
司冷月:“那你們道觀中說的道侶呢?你也不結?”
“結道侶是為了什麼?”秦流西反問。
司冷月有些臉熱,支支吾吾的道:“那個,不是說雙修很漲修為嗎?”
秦流西瞪著她,直把她瞪得臉越來越紅,也越來越低,才道:“冷月很懂啊,是要招贅了?”
司冷月咳了一聲:“父親早就在準備了。”
隻是現在,她不想了。
秦流西一笑:“司家隻剩你,確實不能斷了血脈,好好相,相中了把人帶來我看看,我給你卜算一下是不是良緣。”
司冷月扯了扯唇角,並不願多說這個話題。
秦流西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我拜訪了寧洲州府雲靈寺的慈雲大師,他給我一封手書,引薦了一人,是巫族烏氏的族人,到時候我去尋訪一下,看看你這個血咒,他們可有什麼見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