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馬夫人被嚇得放聲尖叫,連滾帶爬的,都不敢呆著了,大聲叫著仆人把她抬起來走人。
“見死不救,你見死不救,枉為慈悲的出家人,呸!”
臨走前,馬夫人還不忘大聲詆毀了一番,引得過路的人和附近的鋪子紛紛張望。
東陽侯的護衛聽得臉色一沉,誰規定了出家人就一定要慈悲為懷,是誰都救?
秦流西說了,她那個兒子有殺孽,還是三人六條命,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害的是孕婦。
這樣的爛人救來何用?
再說了,那家夥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廢物,救了也是浪費糧食。
秦流西卻是不為所動,倒是東陽侯早已從雅室出來,也聽到外頭的動靜,見她一臉平常的,不禁挑眉。
“少觀主,剛才那人犯了什麼?讓你這般憤怒。”東陽侯很好奇。
秦流西眉一挑:“我憤怒了?”
“這拳頭都怕把掌心掐出印子了吧。”東陽侯嗬嗬一笑。
秦流西鬆開拳頭,手心確實被掐出了幾個紅印子,便道:“陵縣知縣家的獨子,浪蕩成性,喜玩孕婦,害了三個婦人,全都是一屍兩命。”
東陽侯臉一沉,渾身威嚴迸發出來,這樣的人渣竟然還活著?
他自己興許殺孽過重,所以子嗣不豐,也正因為如此,對子嗣也尤為看重,不管是自家還是彆人家,隻要有得生那就多多的生,因為人才是根本。
就是他自己麾下,若有兵將的家屬懷孕產子,隻要報上來,都會送一個紅封以作嘉許和祝賀,自家就更彆說了。
可惜自己孩子不多,隻生了兩子一女,兒子都死在了戰場上,長子更是連個孩子都沒留下,次子就留了一根獨苗,還有一個庶女,現在唯一的孫兒還廢了。
而這姓馬知縣的獨子如此殘害孕婦,那是觸到了他的底線和痛點。
“不是,你這些是如何得知?”東陽侯後知後覺地問:“這也是從麵相上相出來的?”
相術如此厲害的嗎?
“從麵相上也能看出一人的運勢,殺孽麼,自然也能看出。而他,也不必看命相,因為他殺的人就跟在他身邊。他渾身怨氣濃稠如墨,乃是孽果纏身,冤魂索命。”秦流西淡淡地道。
“冤魂索命。”東陽侯品了品這幾個字,道:“你是說,他殺的人就跟在他身邊?”
“準確來說,是趴在他身上,有個嬰鬼,直接吸取他陽氣,這都是因果。”秦流西淡淡地道。
東陽侯瞳孔一縮:“你都看得到?是有陰陽眼?”
“我有天眼。”
東陽侯眸光輕閃,問:“那我呢?我也是殺孽過重。”
秦流西一笑:“在戰場上的將軍,身上沒有一絲殺孽反而乾乾淨淨的,倒是趁早卸甲,免得禍國禍兵禍民了。”
東陽侯愣了一下,笑了出來:“少觀主倒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