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跟著那小尼姑,繞過大殿內的女媧像,穿過一個小門檻,竟又是一殿,在正殿卻根本看不出來。
一入這個後殿,秦流西就感覺到身邊流轉著一股陰煞氣,她抬頭看去,後殿正中央,高高屹立著一座女媧像,與外麵的獨身像不同,這個女媧像雙手各抱了一個孩子,一男一女,垂著眼,目視下方。
在她腳下,有一張幾層架子,上麵放著數十個憨態可拘的泥人偶,其中大部分泥人偶,以朱砂點了眼。
外人看來,這些點了眼的泥人偶憨態可掬,栩栩如生,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勾著人上前將它帶走。
可在秦流西眼裡,這些泥人偶都麵露猙獰之色,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入殿的人,而每一個點了眼的泥人偶,都被一層怨氣籠罩著。
秦流西微微闔眼,仿佛聽到了嬰孩不甘的尖嘯和淒厲的哭聲,還有微弱的呼救聲。
它們,渴望離開,想要離開這個困住它們的小泥人。
秦流西睜眼,寒著臉打量著周圍。
除了女媧抱子像,周圍還有四尊麵目猙獰手持法器的惡鬼像,均是麵向著架子。
而在女媧上方,還懸掛著符籙。
秦流西環視一周,指節掐算著,慢慢挪動,看到一些物件時便是了然,對封俢道:“是四方鎖魂陣。”
封俢眉一挑:“怪不得這些東西沒外泄煞氣。”
這些泥人偶裡,本就封著嬰魂,再又鎖魂陣鎮壓,這怨氣自然不會外泄,也就不會引來正道窺探了。
“慈真妙人他在哪整鬼呢?”封俢問著小尼姑。
小尼姑看著他的眼,脫口而出:“妙人就在密……呃,噗!”
封俢嚇了一跳,往後彈跳,避開那一口噴出來的熱血:“什麼鬼。”
秦流西和滕昭也嚇了一跳。
隻見那小尼姑剛才還好好的,忽然就瞪圓了眼,噴出一口血,然後麵容猙獰,直挺挺地往後倒地,沒了聲息。
這變故,來得太突然了。
秦流西立即上前,手指按在小尼姑手腕上,皺眉:“心脈斷裂而死。”
封俢:“不是我乾的!”
秦流西衝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師父。”滕昭驚恐地指著小尼姑的屍體,有一隻黑不溜秋的小蟲子從她的鼻子鑽了出來,倒在地上不動了。
封俢立即拉開秦流西,仔細看那小蟲子,說道:“這,是蠱蟲?”
秦流西站了起來:“不好。怕是那慈真種在這小尼姑身上的,剛才你問話,她才說了幾個字,該是觸及到隱秘,說出就會自爆心脈而死,從而保住隱秘。”
封俢嗬的一聲:“果然狡詐,有意思。”
秦流西說道:“兵分兩路,你到外麵高處去,彆讓他跑了,剛才那婦人既然從這裡出來,又經了一場春事,怕是有什麼隱秘的密室。”
封俢看她說那種事是麵不改色,絲毫不見一點害羞,不禁大歎,果然道心清澄啊。
“不知是個什麼鬼東西,一起為好,至於外麵,我讓幻影守著。”封俢手一揮,一隻虛幻的九尾狐就躥了出去。
所謂幻影,等同他的分身影子,等於他的耳眼。
事不宜遲,兩人找起密室來。
而在密室中,一個麵相陰柔的年輕男人正在打坐,他的皮膚呈著冷白色,一雙手修長指骨分明,可在室內夜明珠的照耀下,會看到他的指甲泛著寒光,似是淬了毒。
他忽然睜開雙眼,看向一個爆開的罐子,臉色沉了下來,雙指飛快地掐算,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