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還是去了觀中放藏書的殿閣查看赤元老道說的那個困仙陣,史記是沒有的,倒是在一本傳奇人物的野史上找到那叫九陽真人的記載。
一峰之主,金丹修為,陣法大家,所創的困仙陣和鬥轉星移大陣乃是他的成名之作,其中也記載了困仙陣的非凡精妙之處,以及部分布陣材料。
寫這傳奇人物野史的撰作者也是清平宗的弟子,興許是從前人那聽來的,並不知道困仙陣的陣法精粹,隻是簡括概述了一些。
秦流西對比那殘卷,倒真和那困仙陣相似。
若真能補全了,說不準真能在苟命的路上多一個底牌。
她有預感,她真的會和那兕羅對上,這倒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是拯救蒼生的天選之子,而是覺得自己是歹命的倒黴蛋,天道肯定不會讓她好過的那種!
嘖,直覺如此糟心。
秦流西啪的把書合上,扭頭看去,見小弟子把歪歪斜斜的書本擺放整齊,嘴角抽搐了一下。
剛要說話,又看他環顧一周,歎了一口氣。
“有什麼艱難的事嗎?為何要歎氣?”秦流西問道。
滕昭看過來,道:“五千兩白銀,可以蓋一棟樓嗎?”
秦流西愣了一下:“蓋什麼樓?”
滕昭指著小小的藏書閣,道:“我小時去過盛京,盛家西郊有一道觀為金華宮,香火旺盛赫赫有名,家父為了我的病,曾帶我到金華宮小住。金華宮有一藏書閣樓為摘星樓,高九丈,有九層,頂樓可觀盛京外城,登頂樓有登仙路之稱。”
秦流西的指尖抖了一下:“然後?”
“無相寺也有一座藏經閣,五層。”
“所以?”
“咱們清平觀是不是也得蓋一座高樓,登高望遠藏書,也成標誌。”滕昭說道。
秦流西看著他,半晌才道:“昭昭,你變了。”
滕昭皺眉:“?”
“變虛榮了。”
滕昭臉色微微一變:“我隻是覺得,藏書閣不能這麼寒酸。”
“你說得對。”秦流西一拍大腿:“彆人有的咱們也得樓,要把咱們清平觀發揚光大成為天下第一大觀,哪能這麼寒酸,建,咱們也建七層。還得掛上法鈴,刻上瑞獸,不但成為藏書閣登天樓,還要成為護觀樓。”
滕昭鬆了一口氣。
“那就用那五千兩?那是你爹給你的嚼用呢。”
滕昭道:“我有師父,餓不著。”
秦流西感動死了:“乖徒兒。”
滕昭翻出一本奇門遁甲書遞給她:“若要成護觀樓,得在蓋樓奠基時就布陣吧,您琢磨一下?”
秦流西:“?”
不是,她才是當師父的不是嗎,怎麼反被徒兒支配了?
造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