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看王氏回來,萬姨娘也很識相地上前服侍,和沈嬤嬤一道奉上了熱水熱茶,這才退下去。
王氏對沈嬤嬤也揮揮手,然後才對秦流西說道“你和你姨娘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彆嫌棄你姨娘笨,她隻是個單純的人,一是一,二是二的,不會那些狡詐心思,所以也不必試探她。”
秦流西端茶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失笑道“您這麼護著她,倒襯得我像個壞人了。”
王氏一笑“你氣場足,她怕你的。”
秦流西摸了摸鼻子,說道“她確實是運道好,遇著您這個主母,要是二嬸那樣的,她早就磋磨得麵目全非了,哪會像現在這樣貌美如花,保持什麼天真單純?”
王氏抿了一口茶,道“身邊有個美人,也是賞心悅目的,她性子良善天真,總會讓我想起未出閣時的快活,她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也無妨。”
秦流西其實也看過後宅的妻妾爭鬥,看王氏對萬姨娘跟對妹妹一樣好,就有些好奇,問“妻妾不都是水溝油一般不相融的?像二嬸和潘姨娘,也是一個天一個地,水火不容的。可您,不怨她麼?”
王氏沉默了半晌,才道“婚事於我來說,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講究的是一個朱門對朱門,對方是誰,與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爹要納誰,我作為主母都會替他張羅就是。”
秦流西恍然。
明白了。
不愛的就不在意。
“他可真慘,侍妾待他如工具人,您亦是相差無幾。”
妻妾對他都不是真愛,就是一個上級一樣,秦伯紅,實慘!
遠在西北的秦伯紅打了兩個噴嚏,接過兒子的薑茶,喝了一口,有些傷春悲秋“也不知你娘她們如何了,你娘大家出身,是個性子堅韌不摧的,萬事難不著她。可你姨娘卻是小戶出身,生得也是嬌弱,家中這番變故突然,她怕是終日會因想我而啼哭,可彆傷身了才好。”
秦明彥想起貌美又有些傻的萬姨娘,看了看一臉歎息的親爹,垂了眸子,心想,感覺萬姨娘想怎麼用胭脂水粉把美貌發揮到極致比想他爹更來得實在。
不過罷了,還是彆打擊他了,畢竟西北太冷太苦了,人是要有點盼頭才能熬得過去,就像他,也想母親不是像自己想她一樣想自己。
王氏自然是想兒子的,尤其是午夜夢回之時,不知淚濕了幾回枕巾,有時也會枯坐到天明。
可在人前,她又支棱起來,又是那個獨當一麵的秦家主母。
對於秦流西這麼說她爹,王氏有些哭笑不得,嗔了她一眼。
秦流西故作不經意地問“鋪子可還好,沒有不長眼的來鬨事兒吧?”
王氏笑容微頓,很快又放鬆,道“都好,你彆擔心。”
秦流西看著她“要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來與我說,秦家的鋪子,我總能護得住。”
王氏的心一跳,下意識地看過去,總感覺她這是話裡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