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景小四這個嫡長子回歸,長安侯府越發的不平靜起來,而景小四一進府就住到了景老夫人的院落裡,至於那便宜弟弟,他連看都沒去看一眼,也不管長安侯都做了什麼。
景晁他活不長的,一旦長安侯確認他不是自己的兒子,更不可能留在府中,果然,不過鬨騰到了半夜,牛氏母子連夜被押送到了莊子去‘養病’。
而彼時城外的金華觀,因為修為更穩的泰成真人近小半年是春風得意,可眼下看了頭發銀白,皮膚皺巴蒼老不已的師弟泰陽道長,好心情頓時沒了,目光驚駭地看著這師弟。
“你這是中了反噬?誰,你與誰鬥法了,所為何事?”泰成真人十分生氣,竟然有人敢在他們金華觀頭上動土,這是不把他放在眼內啊。
泰陽道長捂著劇痛的胸口咳嗽幾聲,道:“是一個兔崽子並一隻狐狸,我這是不小心著了道。但現在這還不是重點,求師兄幫我。”
“你都中反噬了,怎還不是重點?”泰成真人皺眉,有些疑慮,道:“你道法也有九層了,卻還中反噬,對方道法竟比你還要厲害幾分,真是個兔崽子?”
泰陽道長陰著臉說道:“若非是我的術被破,中了反噬,他怎麼可能能陰到我?”
“什麼術?”
泰陽道長唇一抿,眼神有些躲閃。
泰成真人越發孤疑,斜睨著他,忽然想到什麼,驚道:“你難道修習了那些禁術?”
泰陽道長低下頭。
“你瘋了!”泰成真人一看他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的,怒斥道:“我們出身正道,是真正的正一道弟子,你竟敢違背師門之令私下修習施展禁術?”
泰陽道長辯駁道:“師兄,我隻是為了修得長生,也是想修為更強,以壯我們金華觀聲威。”
“閉嘴!”泰成真人怒罵:“修長生,是正道長生,而非那為天地不容的妖邪之術。你可記得從前的清平觀,那叫赤真子的道士,他修道天賦比誰都高,可卻是為修那所謂通天大道而甘為邪道,修那禁絕之術,為天下正道玄門所不齒,為師門所不容,被誅殺在天絕穀,魂飛魄散。”
泰陽道長冷笑:“我自然記得,那赤真子說是被誅殺,誰知道是不是真死了,我不信他沒有半點保命之術,說不定使用什麼禁術假死讓他那師兄以為他魂飛魄散了呢。”
泰成真人氣了個倒仰,冷笑:“你這麼說,是想向他看齊了?”
“師兄,我隻是想我們金華觀實力更強罷了,我這也有錯?”泰成真人急聲道:“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師兄你一定要幫幫我,也隻有你能幫我了。”
“你這施的到底是什麼禁術?”
“搶壽。”
什麼?
泰成真人眼前一黑,抖著手指著他:“你你你,你也不怕遭天譴。”
不,已經遭了,瞧這反噬整的,都短壽有二三十年了吧?
“你的修為也倒退了?”泰成真人驚問。
泰陽道長苦著臉點頭,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到要找師兄求助。
泰成真人又是一個趔趄,真想來道雷劈暈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