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大仇未報,不想走?
秦流西看向那絕豔的女子,眼神不複剛才的溫色,而是深如寒潭,深邃無波,沒有多少情緒在其中。
代容被秦流西的眼神一掃,魂體哆哆嗦嗦的,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有些害怕。
她真是失心瘋了,眼前的人有多可怕,從她以業火焚燒那虛恭時她不就是領會到了嗎,哪怕隔著鎮煞符,都感到神魂的震蕩可懼怕。
可是,虛恭死了,真正害死她的人卻還活生生的在這人世間上。
代容看向桌上的鬼鼓,想到自己被剝皮抽骨鍛造了血肉做成這個鬼鼓,連靈魂都被禁錮在鼓內而不得超生時,怨氣頓時一盛,雙眼也湧出血淚來。
“我要報仇,他必須死,他得死,啊!”代容雙手一張,渾身怨氣變得血紅,這要是變厲鬼的節奏。
“定魂咒。”秦流西打了一個咒訣過去,冷道:“看你死得淒慘饒你這一次,彆逼我直接請鬼差把你強行鎖走。”
一旦代容化成厲鬼,她這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神智一失,害了無辜的人,那這因果可得算在她的頭上。
她無償超渡這些怨魂就是她發大善了,並不代表她願意沾些人命因果。
代容被道家咒訣壓製住,一時化厲鬼不得,不禁死死地瞪著秦流西:“難道你要助紂為虐?也要和那些權貴狼狽為奸?”
“不,我懶得管你死活,你是要飛蛾撲火送死,還是要如何,都是你的選擇。我是怕你連累我,害了不該害的人,那我將你從這裡放出來就是我造孽了。”秦流西指著那鬼鼓,道:“你的命是命,無辜的人命也是命,他們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必要為你的仇恨而送命。”
代容唇一抿。
秦流西不再看她,隻看向那些麵露惶恐的姑娘,道:“想要去投胎入輪回的,站到右邊來。”
眾鬼沒有動,而憶秋和鬼將軍,呲溜一下就站了過去,還不住地衝著那些女鬼使眼色,快站過來,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大師,那萬惡的虛恭道人真的已經伏誅了?”有鬼弱弱地問了一句。
秦流西睨了她一眼,道:“灰飛煙滅,如此你可還滿意?”
那女鬼聽了,露出笑容:“太好了,我願意去投胎。”
她向秦流西行了一禮,然後站到右邊去,她一動,陸續的就有人跟著過去,眨眼,就除了那叫代容的女鬼和那個傻愣的功德女。
功德女也想往那邊走,卻被秦流西叫住了,道:“你是生魂,肉身還在,過來。”
功德女眨了眨眼,下意識地走了過來。
代容看所有人都願意投胎轉世,露出一記譏諷又發苦的笑:“罷了,你們不是我。”
她撫摸著鬼鼓,血淚不住地往下淌,她們都不像她,被做成了這鬼鼓。
秦流西道:“再哭,弄臟了我的地,就插瞎你的眼。”
血淚化怨氣,落地成煞,屋子都冷颼颼的,煩不煩。
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