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脈之前,先參觀病患寢臥。
秦流西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就覺得意外和奇怪,喬子翎更是皺著眉瞥了一眼小舅子,怎地感覺文琉這次請來的大夫並不靠譜呢?
就沒見過看診還要先看寢臥的,怎麼,這病還和住處有關嗎?
不是他說,他是嫡長孫,院子占地都是極大的,而且這景致不錯,成婚之時,院子還特地翻修過一遍,窗明幾淨那是必須的。
秦流西卻要參觀主人的房子,還不是一般的待客廳,是私密的臥房,這讓喬子翎感到不太舒服。
江文妍也是奇怪得很,她看過不少大夫,也沒這樣的,難道道醫的看診方法就和傳統大夫不一樣?
江文琉卻是反應過來了,畢竟他可是走過陰路的人,見過真正的鬼怪,也知這人世間除了生人,死鬼也會在世上遊蕩而非都去往投胎。
那麼,秦流西是說胞姐這房子不太乾淨嗎?
江文琉向胞姐使了個眼色,隻留心腹奶娘和心腹丫鬟,才問秦流西,道:“少觀主,難道我姐這屋子不乾淨?”
江文妍和喬子翎的臉色一變,後者直接不悅開口:“文琉,你堂堂進士,是讀書人,怎可怪力亂神?”
江文琉麵不改色地道:“你們家老太太不也是常去金華觀參道?”
喬子翎一噎。
“再說了,我姐的病久治不愈,換了多少大夫,又吃了多少藥,都成藥罐子了也不見好,誰知道是不是因為有臟東西作祟?”
“你!”
江文妍越發煩躁,道:“你們彆吵了,這位少觀主怎麼說?”
“門口屋梁處應該有些東西,可差人去取下來。”秦流西直接開口,那裡有很淡的陰氣。
眾人都變了臉色。
江文琉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瞥向喬子翎,如果姐姐當真是中了這醃臢的算計而病了幾年,他江家必不會善罷甘休。
喬子翎有些惱怒,這眼神是幾個意思?
“奶娘,你去讓人取了梯子來爬上去看看。”江文妍眉間生出一絲戾氣。
那心腹奶娘陰沉著臉退了出去。
江文妍淡淡地看了喬子翎一眼,對秦流西道:“我陪少觀主參觀一下。”
她走在前,領著秦流西走向寢臥。
喬子翎咬牙對江文琉道:“文琉,你帶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意欲何為?”
“自然是精通玄門五術的真大師。”江文琉淡淡地道:“姐夫不妨也聽一聽,她能說出些什麼來,以免冤枉了誰?”
他說著也跟了上去,喬子翎氣得一拂袖,他倒真要看看,那臉比他還嫩的所謂大師能說出什麼子醜寅卯來。
秦流西入了寢間,看了一下房間格局和擺設,微微挑眉,問:“臥房格局擺設,想來都是按著主人的喜好來的,不知這格局,是誰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