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哼的一聲甩開他,區區螻蟻,竟敢和他談條件。
“是安誠侯得了,聽說是準備做萬壽禮的。”這消息,還是他從喬子翎那邊無意中得到的,這位不就是一直在找蛟珠的下落麼?
黑袍人眯起眼,打算去安誠侯那邊搶珠。
張永又拉著他的衣擺,哀求道:“高人,您就再幫我一回吧,那清平觀來的小子有點邪乎,我是真怕他會壞事兒。”
黑袍人眼睛一厲,清平觀?
同名同觀嗎?
“是哪個清平觀?那小子多大?”黑袍人追問。
張永看他有些緊張,想了想,道:“好像是漓城,小地方的道觀而已,可她的醫術卻是不錯,來京一陣子,還治了好幾個人。”
黑袍人眯起眸子,漓城清平觀,哼。
張永小心地覷著他的神色,道:“高人,那我這事?不是我急,我就是覺得那人和呂笑珊攪和在一起,會壞事,白瞎了這些年的運作。”
黑袍人冷笑:“你這人也是心思惡毒之人,你娘子給了你榮華富貴,連帶著你家裡人也享著這富貴,一家子如吸血螞蟥似的趴在她身上吸血,吸得個個肥沃,你沒有半點感恩,反而要取她的命,真是郎心如鐵。”
張永滿臉通紅,咬牙道:“我本不想如此激進,否則不會隻想著讓她虛弱而亡,把身子補壞了。是她忽然就知道我動了手腳,她若不是這麼決絕,我也不會想要她立即死,這都是她逼我的。”
他說著,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痛意讓他也變得狠辣起來,舔了舔唇,使得他的唇也沾了些血沫,更顯猙獰。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不也是你說過的嗎?我那叔祖若非如此,也不會……”
“閉嘴!”黑袍人一巴掌扇了過去:“師父如何,輪不到你置喙。”
張永跪在地上,低垂的眸子滲出怨毒之色。
黑袍人道:“去取了呂笑珊的生辰八字和頭發指甲前來。”
張永一喜,這些東西,他早就有準備,從眼前這人施下轉運的術數時,他也聽得一兩耳朵,要害一個人,拿著對方的生辰八字和頭發指甲血液之類,就很容易做法。
所以從前他幫呂笑珊梳發剪指甲時,偷偷攢起來一些,覺得興許會有一天派上用場。
沒想到還真的要用上了。
張永道了謝,匆忙下山。
黑袍人看著他離開,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師父份上,這人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是入夜了再去找那什麼安誠侯搶珠吧,最重要的還是那顆蛟珠。
黑袍人轉身要走進茅草屋內,忽然腳步頓住,感覺漏了什麼。
不對,張永這小子說幫呂笑珊說出身體不對的是清平觀的道醫,會醫,那術呢?
那人,出身清平觀,也就是赤元的座下。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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