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秦明彥到底沒抵得住忽悠,把秦流西的那本所謂不傳秘籍給買了過來,但沒花一兩銀,隻是把他今日幫人寫信所得的十來個銅板都給了她。
麵對秦流西的眼神,秦明彥有些心虛,耳脖根都紅透了,道:“我就這麼多。”
“這些都是你賺的?沒被搶?”秦流西挑眉問。
秦明彥點點頭,聲音有些冷:“運氣好不會被搶。”
秦流西偏頭看過來,小小少年穿著一身陳舊的布衣,用布巾紮著總角,和這武城的許多百姓一樣打扮,他的臉全搶了父母的優點去長,不會過分精致,卻也十分漂亮,但和本地的百姓卻是有些區彆的。
隻是原本養尊處優的翩翩少年郎,經了流放一途,又見過了這世間的險惡,眉眼間有幾分沉鬱。
“好好學這秘籍,練好了,就能護住自己的東西了。”
秦明彥卻是露出苦笑,道:“你太看得起流人了,在武城,最賤的就是流人,尤其是刺了字的那些,便是身手矯健,哪能鬥得過官員之流?”
“每個地方都有江湖,每個江湖都有陣營和小團體,你說流人卑賤,我相信流人也有自己的小團體和刺頭吧。”
秦明彥一頓,這個,好像是有的。
“當刺頭可不是靠嘴巴上下一闔就行的,得有實力和拳頭硬,說來說去就是得有本事。”
秦明彥若有所思。
秦流西又瞅他一眼,說道:“看你買了我的秘籍,你要不要寫封信疊成紙鶴放飛,讓你母親看看。”
秦明彥回過神來,白她一眼,“我若要寫信給她,自然會通過鏢局讓人帶過去,疊成紙鶴飛過去,你當我傻?”
“說不定她收到了呢。”
信你個鬼!
“你儘管寫,我幫你疊,就當祝願嘛,她自然會收到。”秦流西道。
秦明彥嗬嗬一聲,他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拿出紙筆,寥寥幾語寫下一封信。
秦流西也沒看他寫了什麼,接過他的信紙手指翻飛,很快就疊成了一個紙鶴,施了個小術,紙鶴往上飛去。
秦明彥有點瞠目結舌,竟然真的會飛?
他看上秦流西的眼神有點防備,問道:“你到底是誰?剛才你做了什麼,那紙鶴為什麼會飛?”
秦流西笑了笑,道:“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法術而已。”
“法術,難道你是什麼道士神棍之類的人?”秦明彥有點懷疑的看著她。
秦流西給他的感覺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和親切感,還有她那張臉總感覺在哪見過?
秦明彥盯著她的臉看,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人看起來好像有點像父親,卻又不完全像。
他家長姐自小就進了道觀修行,這人也是道士,兩人之間是有什麼關係嗎?
秦明彥看她的眼神越發的懷疑,心裡有個隱約的猜想,卻不敢肯定,畢竟眼前這人,就跟個男子一樣,哪裡是他的長姐。
他把那種牽絆壓下去,告誡自己是想多了。
秦流西笑了,倒不是全然腦子進水了,也有點警醒。
“我有個長姐也在道觀裡修行。”秦明彥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看著她的反應。
秦流西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好好的姑娘家,為什麼要在道觀裡修行?你們虐待啊!”
秦明彥怒:“我們家才不會如此。她是我們家,也是我這一房的嫡長姐,怎麼會遭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