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道:“醫者父母心,小道長聽聽也無妨,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是我懷孕後,這胸肋間就有些脹痛,更使得我心情焦躁。生產後更甚,尤其產後突然就患了這痙症,口歪不語,四肢抽搐,尋了數個大夫看診,偶有稍愈,但卻是時常發作,苦不堪言。”
她說著,也紅了眼眶,道:“剛才我便是與我兒在玩耍發病,倒把他嚇得不輕。”
秦流西看她滿臉自責,便安撫道:“痙症發病本就不固定,你倒不必自責,這也不是你能控製的。”
“少觀主,這能治吧”蔚夫人問了一句。
秦流西笑著說:“也不是極嚴重的病,自然是能治的,經方拿來我看看。”
滕昭把曾經用過的經方都遞了過去,疑惑地問:“我看了一眼,都是以治風為主,也不是不對症,為何會複發我看過一些醫案,引發痙症發病的主要原因,外則因風寒濕熱之邪,內則是臟腑失調,氣血虧虛,痰阻血瘀而導致筋脈失養,如此才會發病,不是該以風治開經方麼”
蔚夫人和白氏瞪大了眼,剛才她們聽秦流西說這個**歲的男孩會醫術,她們內心裡多少覺得秦流西在誇大其詞,畢竟她自己也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就是教徒,又能教出多少
可一聽滕昭掉書袋,她們就覺得雙頰有些燙。
這臉被打了。
而一旁隻聽不語的忘川滿目崇拜地看著他,師兄好厲害。
秦流西笑道:“你竟還看到過這醫案。以風治倒沒全錯,但卻是治標不治本,你要知道,肝為藏血之鄉,風水之司,肝氣為風,肝血為水,光治風不治血,如何能把根本治好要治風得先治血,這水流風息,筋脈才能舒展不是”
滕昭若有所思。
“另外,婦人產子必然出血多以及失元氣,這氣衰於表,血衰於裡,而痙症又要辨明外感內傷以及虛實兩症。氣衰則能腠理疏繼而引起風邪,而產子時血耗又使得肝木枯因內傷,你說這肝血已經乾枯不旺,又怎麼能養筋血是人體必不能缺的,養不好筋,她自然就會角弓反張,口歪不語,也就是反複發病了。”
滕昭略一思索,道:“所以師父的意思,要想除根,必先治血”
秦流西含笑點頭:“用些滋潤補品養肝血直補其虛,再以少佐驅風之劑使氣入入表,就能養其血補其氣,風散血旺筋脈強,這痙症也就能痊愈啦。”
“徒兒明了。”
秦流西滿意不已,一扭頭,看蔚夫人婆媳都呆呆的看著他們,就有幾分赧然,訕訕地道:“那個,不是我無視大奶奶的身體,實在是……”
“無妨,無礙,光聽你們師徒對話,我反而覺得這心定了不少。”白氏連忙打斷她的話。
這兩人說的什麼外感內傷什麼血枯不旺的,她是聽得腦瓜子嗡嗡的,這些行家話,她是聽不懂,但卻是聽懂了一點,就是從前吃過的經方,是治標不治本,沒完全對症。
而秦流西他們卻是說出了要想根治又該如何治,也就是說,她這病是真的有機會痊愈,再不會擔心哪日和兒子玩時發病嚇到他
白氏想到這一點,激動得眼淚滾落下來。
無法異變是我近幾日成了醫院常客,不是看皮膚醫院就是中醫理療肩頸,然後就是看牙科,慘戚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