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也沒想到,她回來的第一天,就遇見了道觀被幾個文人學子叫罵找茬的破事兒。
原來是有些香客早早來上香,有幾個學子在那攔阻,說百姓助長歪風邪氣,也才使得聖人對煉丹術如此癡迷,為建仙宮還廣增各色苛捐雜稅,那義憤填膺又氣勢洶洶的樣子,把香客都擋在了山門腳下。
秦流西聽到這消息時,剛帶著眾人給祖師爺敬了心香,聞言看向清遠,黑著臉問:“這樣的情況是隻有我們清平觀有,還是各個廟觀都有?”
“都有,有些道觀也確實因為聖人抬舉玄門出身的國師而十分高調,行徑令人不恥,甚至有些道人利用身份欺騙婦人,行那不軌之事,但大多道觀都還是正派的。”清遠鬱悶地道:“出了淫道一事,倒令我等玄門中人的臉麵抹黑了一大片。”
“聽說還有道長被潑糞?”
清遠的臉色一黑,眾弟子都有些憤憤不平。
秦流西見了,腦中靈光一閃,問道:“該不會那道長是咱們觀中弟子吧?”
清遠搖頭:“不算,但九陽道友本是打算來我們道觀掛單的,卻被那偏激的學子侮辱如斯,他既氣也惱,也沒在我們觀中掛單,說是如今世人對玄門褒貶不一,有誤修行,他去尋一方僻靜之地隱世當遊道了。”
“佛門呢?可有類似這樣的事出現?”
“佛門倒是一貫的清淨,畢竟那國師出身玄門。”清遠道:“而且佛門重地,他們也不敢在佛門喧嘩鬨騰。”
“袁兄所言甚是,此等道門理應關閉才是。”那周兄搖著扇子,滿臉傲氣道:“我們也隻是為爾等好,莫要為它所誤。”
眾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闖進視線之內,然後手一動一揮,一瓢難以形容的東西就潑向了那幾個學子那邊。
divclass="contentadv"臭氣轟天,濕濕嗒嗒。
不少人尖叫出聲,倒退幾步,而有的人十分驚愕,這潑的未免太精準了吧,完全沒波及旁人啊。
三元應了。
“周兄說得言之有理。”一個坐下巴有顆痦子的學子啪地合上紙扇,道:“如今聖人聽信妖道之言,堅持要建長生仙宮,一心問長生,這修宮殿煉丹的銀子又從哪裡來?還不是利用民脂民膏,爾等無知,仍要信奉此等養出妖道的道門,豈不把手中吃飯銀子拱手讓人?簡直愚蠢。”
嘔。
“讓我看看,誰大清早就在這滿嘴噴糞,既然噴,就噴些真的唄。”
“你告唄!”秦流西冷笑:“你告官,我倒也要告你。”
圍觀的人看向秦流西,這,這位好像是在老觀主仙逝後去雲遊了的那位少觀主啊,噢,現在應該叫觀主了吧?
不過,這觀主,竟是個坤道麼?
那被潑了糞的幾個學子乾嘔不已,指著秦流西憤怒地吼:“你,你是什麼人?竟敢向我們施暴,簡直有辱斯文,我們要報官,我們可是秀才公。”
他說著,轉身就走。
這是練過的吧?
秦流西手一勾:“我讓你走了嗎?把話說清楚再走啊!”
袁秀才懵了,看向自己的腳,天啊,是什麼東西扒拉著了,竟是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