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驚天大瓜,這就是了!
這瓜還是個怪力亂神,一眾學子都震驚不已,看向羅啟的眼神是又同情又可憐。
被騙婚就算了,這要是個活生生的人也好些,可這是個死鬼,而且還是煙花女子,清清白白的秀才公和這樣的女子扯上關係,對於名聲那是大礙。
原來,這就是羅啟留連煙花之地的真相麼?
好慘一同窗!
吳嬌看羅啟嘔吐,傷心得不行,那頂著男子身卻露出幽怨黏糊的眼神,讓所有人都覺得辣眼得不行。
秦流西問:“梁耀祖怎麼會這樣的術數,把你的頭發和他的結發,就能勾動你夜夜和他被翻紅浪?”
“他們梁家村好像有個神棍懂這些東西,和他娘算是沾親帶故的吧。”
羅啟吐了一輪,渾身發軟,被憤怒的張管事扶著,咬牙切齒地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對他難道不夠好?他家貧,束脩交不上,也是我借的,有些書本我無償借給他,我對他慷慨解囊,當兄弟一樣看待,他卻要這樣對我?”
吳嬌笑了,那笑容有幾分諷刺,道:“羅郎,有時候一個人自卑到了骨子裡,就看誰都感覺彆有用心,你慷慨,你溫善,你大度,你是不必為銀錢發愁的富家少爺,但他呢?貧農一個,讀書的銀子還得靠母親為青樓女子梳頭才能得來,他敢說嗎,敢與你們比嗎?若是說了,你們會怎麼看他?”
眾人有些不自在。
如果當真知道這一點,大概他們會屑於與他為伍,畢竟讀書人清高,家裡人時常出入青樓,那名聲有什麼好聽的?
所以梁耀祖也從不提這遭,隻說家中清貧,靠種地為生。
“你看你們這些讀書人,光是聽說,也是麵露不屑的,他也隻能藏著掖著。”吳嬌諷笑出聲。
羅啟憤懣不已:“那也不是他害我的理由。”
吳嬌搖頭:“不需要理由的,隻要有足夠的惡意就夠了,他的妒忌和嫉恨,就能讓他生出惡意,毀了你。”
羅啟一怔。
“這事要不是有她這樣的人發現了,你不就毀了?”吳嬌看著身材消瘦眼底烏青,一副被吸食了精氣的羅啟,其實有幾分心虛的。
“還有,也是他傳出的你流連煙花之地的事。”
羅啟目眥欲裂,一個人怎麼會壞到這個地步?
僅僅是因為嫉妒,就對他算計如斯,未免太惡。
邵明壯著膽子道:“便是算計,那大可以找個清白姑娘,怎麼就是青樓女子……”
他的話在吳嬌瞪過來時自覺消了聲。
秦流西說道:“用紅繩束著妓子的發埋到土裡,就能勾動男人荒淫無度,且失精,光是這樣,就會令一個好好的男子變成他那樣。”
眾人看向羅啟那烏青眼青白臉,不禁心有戚戚,一滴精,十滴血呢,怪不得羅啟一日比一日要憔悴消瘦了。
秦流西又道:“再立婚書,純粹就是惡心人了,也是讓他看似完美的人生沾染上極大的汙點,畢竟這婚書,是真的。”
羅啟呼吸急促。
張管事驚聲道:“難道她就這麼占著我們少爺的嫡妻名頭?以後我們少爺娶妻,都得給她行填房禮?”
這太離譜了。
羅啟的身子晃了晃,他又想吐了。
“既然是騙婚,自然也能解。”秦流西看向吳嬌:“你說是不是?”
吳嬌內心尖嚎,她想說不是,但她敢嗎?
她看向羅啟:“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