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雙指夾著符紙,術訣一出,符紙無火自燃。
除了她和封俢,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又驚又懼。
陰風呼嘯,怨氣盤旋不去。
秦流西再念天師咒,此咒專解邪法邪術,這些孩子有怨,一是厲家,二是這個五行相生陣,陣法變成煞陣,是他們獻祭靈魂之故,但它卻從未失效,隻是把吉氣轉化為煞氣。
所以它還是存在。
秦流西念這個咒,也是解陣破邪,這個破了,布陣之人遭到反噬,他們也才會真正解怨。
於是,一個天師咒念完,金剛尺從她手中脫出,直直搗在陣心,轟的一下,金光大盛,帶出一塊寫著天圓地方的小玉璽,被金光碾得齏粉。
陣破。
怨氣一凝,被金光包裹著,徐徐散去。
而某處一個長著娃娃臉卻滿頭白發的道人在自己的道室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手指飛快地掐算著,十分驚愕。
怎麼會?
一切風平浪靜。
秦流西睜開眼,看向那些散去怨氣的白骨,道“收殮吧。”
厲學富連忙喊了人,原本還有人不敢動,但秦流西遞過來幾張符,他們這才下去。
厲學富雖然心有餘悸,但也跑到帶出人頭的玉霧,先是拜了拜,然後把那人頭給扒開取了出來,放在一具棺木裡。
天色準備將黑全的時候,所有屍骨重新收殮,秦流西把那個大坑清理了一番,讓封俢施術填平,然後又在這一片地兒找了個和茶山隔了些距離的點,把那些小棺木給埋了。
這一大片的風水還不錯,葬在這裡,也算是個安慰。
秦流西立了個多人碑,刻了九人的名字,又做了一個小小的法場,等這些事做完,天色早已大黑。
塵埃落定。
厲學富有種了了冤結的輕鬆,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這事,是不是就完了?
他接下來又該如何?
“觀主,這樣就好了,我該做些什麼?”厲學富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茶山。
今天這事陣仗不大,但也不小,他們厲家的茶山裡埋著死人,這事要如何解釋?
秦流西道“如果是近些年發生的,是你做的,我會叫你去主動報官,但這事年代久遠,已是先帝時期發生的,你那先祖也早已作古,布陣的人更是不知所蹤,可謂死無對證,極難查處。還是之前的建議,找這些孩子的後人,暗中補償一點,然後用他們的名字做廣做善事,你也彆想著這事死無對證就過去了,該散的財你還得散。”
厲學富連忙道“厲某不敢。”
“厲家再做茶是不可能了,玉霧貢茶也已經不複存在,要如何交待,你身為貢茶的商人,你比我清楚,既然都要散財,大可以找個靠得過的世家把茶山托付,折損些,自然會換來助力,幫助你一起度過這關。等厲家的茶商位置易主,該行的善就做了,然後帶著你家的人安分守己低調做人,行善積德,熬過兩代苦日子,這事也就過了。你也可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但結果如何,得你自己受著,我不會再插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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