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承恩侯人有些麻,他竟然從渣兒子口中聽到了一個神棍想造反的訊息,這可太驚人了,莫非那不求觀主也跟宮裡的國師一樣,想當個人上人?
不是,她要是想當,直接把現在的國師給拉下馬得了,憑她的本事,給聖人一枚丹藥,肯定就能得償所願,要啥給啥吧?
但她偏偏想要插手朝政,要搞死太子!
她還要拉上自家找死,意欲何為?
帶著滿腹忐忑,承恩侯見到了秦流西,也沒來得及寒暄,就從她嘴裡聽到了造反二字。
承恩侯眼皮止不住地亂跳,仿佛看到了自己兩府幾百口人一起奔赴斷頭台的慘烈一幕,不禁強笑兩聲,道:“觀主真會說笑!”
“侯爺,我不是在說笑,太子我是一定要拉下來,讓彆人坐上去的。”秦流西道:“我也知道沐家的思量,隻要沐皇後在,誰當太子她都會是太後,但到底不是親母子,太子又有生母在的話,世人會奉誰是真正的太後,可不好說!想來這一點,你們心裡也明白,不然不會避其鋒铓,隻是你們避了,人家卻不會滿足。瞧,娘娘病重了!”
承恩侯收起嬉笑,板著臉,臉色凝重,一手摩挲著大扳指。
“侯爺應該很清楚,如今沐家其實沒有什麼選擇,要麼被人壓著,要麼扶持可靠的皇子上位,而當下能和太子爭的幾個,哪個王爺不是生母在的?”
沐皇後其實是賢良的,她隻得一公主,後妃個接個的生出兒子,她也依然容她們生下了,甚至養大了,但凡換個心毒的,要去母留子,能有多難?
可她沒有,所以聖人膝下並不空虛,子孫其實稱得上旺盛了。
“就因為太子母族得罪了你,所以你才要搞他?”承恩侯問。
秦流西道:“也不完全是,隻是他們剛好撞到了鐵板上。”
承恩侯皺眉,遲疑著道:“太子為儲君,不過不失,雖優柔寡斷,但行事不冒進就挺好……”
“你乾脆說他不足以有為君主的魄力吧!”秦流西一笑,道:“我不怕和你說,未來這天下,會很亂,一個優柔寡斷的君主,會穩得住亂世麼?”
承恩侯心頭一跳,臉色幾變,道:“你是說國運有變?”
什麼情況天下會大亂,定然是國運低迷,有人想改朝換代而導致戰爭頻起。
“也可以這麼說。天下動亂,要穩定,便需要一個明君,更需要一班能真正為國為民的臣子,現如今的朝政官場,是個什麼情況,侯爺比我更清楚,如果一直這麼下去,苦的終將是百姓。”秦流西淡淡地道:“現在說這些,你可能覺得我危言聳聽,不聽也罷。我們就隻說沐家的利益,扶持一個能當明君的人,撈個從龍之功,總比被動的看人臉色要強吧?娘娘無子,一旦歿逝,侯爺的爵位,也不能再是承恩了吧?”
承恩侯沉默。
秦流西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定的等著。
承恩侯見狀,不禁飛快地劃過一絲苦笑,其實秦流西說的他都明白,現在沐家是富貴,因為皇後無子,沐家也隻得一男丁,這男丁是個八字輕體質不好的,聖人對他們更是放心,因為他們沐家看起來後繼無人,所以聖人放心。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假如太子上位了,這潑天富貴也該換人坐了!
彆說太子登位,直儲君立了後,沐家就低調起來,太子母族亦是當朝太後的母族,愈發鼎盛,無人敢觸其鋒芒,周家的人甚至都敢在外頭嘲諷沐家陰盛陽衰了。
承恩侯垂眸,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銳氣,再抬頭時,道:“我能冒昧的問一句,觀主是看中了哪個皇子為明君,或是哪位奇人異士?”
秦流西笑道:“你放心,要推上位的還是皇子,這江山,還是姓齊,不會換姓,隻是他是最不可能登位的那位,承恩侯若要入局,可看藺相行事。”
承恩侯瞳孔劇烈一縮,好家夥,她竟然已經拉攏到當朝相爺,說她不想造反都沒人信吧?
而藺相,才剛丁憂複出,就悄無聲息地接了這麼一盤大棋,他怎麼敢的?
聖人若是知道這事,隻怕吃多少都不頂用,會生生氣死!
“觀主野心很大,你就不怕本侯把你捅出去?”承恩侯盯著秦流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