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這是我們山門的石柱,曾經多威風啊,頂上還有神獸坐鎮,現在神獸沒了,山門也沒了。”
“千年了,都還是好的就真是修仙時期了,這沒倒下就很厲害了,想要完好,想什麼美事?”秦流西差點要翻白眼,她往石級上走去。
此處多年無人煙至,植被早已把這通往殿宇的石級路給遮住了。
要想快速上去,秦流西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卻沒有,而是一步步的往上走,同時,手上不知道怎麼弄出了一把劍,把兩邊的植被給砍了,把路清出來。
滕昭見狀,也拿出自己的配劍一起清路,小人參則把有用的收到袋子裡。
費豺哭了好一會,見身邊沒動靜了,左右看無人,再抬頭看。
但見師徒倆一左一右的砍植被清出台階路,他眼眶一澀,心情有些酸脹。
不過隻來一次,又何至於這樣乾?
可他們卻是把路給清出來了。
老祖宗們,應該會深感欣慰的吧?
秦流西站在布滿青苔的小廣場前,看著眼前的一片殘垣斷壁有些一言難儘。
這是被人洗劫過了吧,不然再殘,怎會連個頂都沒有,偌大的殿隻餘光禿禿的頂梁柱,低矮斑駁的牆壁,處處都在透著破和爛。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寶的樣子。”小人參小聲嘀咕。
滕昭豎起手指噓了一聲。
費豺又飄上來開始新的一輪鬼哭,一邊哭一邊懺悔自責。
讓宗門淪落如此境地,他大不孝,他愧對師門和曆代先祖啊!
秦流西被他哭得腦門突突地跳痛。
“彆哭了,哭還能把這宗門給哭出新的來?”
費豺哭聲一頓,飄到她麵前,說道:“你是咱們宗門的徒子徒孫,光複振興宗門的重任就靠你了。”
秦流西嘴角一抽:“現在清平宗也不算沒了,隻是宗變觀罷了。”
“那就從觀變宗,隻要你支棱起來,收他個千百個弟子,苦心教導,遲早這天下第一宗也隻會是我們清平,燒最粗的香,塑最貴的金身。”費豺一副我很看好你的眼神。
秦流西嗬嗬地笑:“憑我這一身小本事,難當重任,除非宗門有真正的道宗密術傳承於我。”
費豺嚇了一跳,說話就說話,忽然用上內勁是要乾嘛,滿山穀都是回音絕響,這麼嚎一嗓子就能讓老祖宗聽見,然後就給你傳承?
把你美的,當年我把地皮都快掀起了,也沒見幾錠金子供我撿的。
秦流西已經繞過他向內走,費豺跟在她身邊開始說著從前宗門的盛況,仿佛眼前的破敗在他眼中就隻是個假象,隻有他嘴裡的才是真實的,說得興起時,手舞足蹈,鬼氣亂飄。
秦流西沒有打斷他,憑著他說的過去,眼前倒是湧現出一副生動的畫麵,耳邊喧囂,鐘聲莊重冗長,如昨日重現。
滕昭和小人參也安靜地聽著,順著費豺的指點,仿佛看到了那一處擺著的珍貴爐鼎。
“三清祖師爺,不肖弟子回來看您們了!”高亢的哭聲以及一記沉悶的跪地聲把所有的鏡花水月都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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