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流西本打算召來鬼王,把找石獣的事交待下去也就結了,卻不想還會從東方鬼王他們嘴裡得知另外的西南兩鬼王落在了兕羅手上的事。
如今西北將有大戰役,那邊卻有一座鬼塔勾魂作祟,這一波估計會死不少人。
秦流西立即施術,化了一隻紙鶴入京傳信,自己則回觀先吃了一把養血丹,拿了些黃紙,在觀中人幽怨的眼神下,匆匆地離開,跟著東方鬼王前往西北。
時間門已快入十一月,今年天災頻生,天氣異常反動,先不說南邊在十月金秋收割時,各地都還在下暴雨,就嶺南那邊還發了山洪,外人不知其因,也都隻能當是天氣反常,也正因為如此,北方仿佛早早就入了初冬,盛京的人已經穿上薄襖子,早晚更要披上大氅禦寒。
尋常百姓憂心鬱鬱,去年雪災之後,這日子就沒好過,今年這麼早就冷了,該不會比去年來一場更厲害的雪災吧?
有著這憂慮,他們也不敢隨意浪費糧食,甚至有機警的想要囤點糧食,卻發現,城中的糧價已經升得讓他們望塵莫及,因為今年天災太多了,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就不提因為天災處理不當而引發的各種病疫了,盛京的乞丐和流民可比往年都要多。
種種因由,使得糧食產量驟降,糧價自然也就升了,除了糧價,還有布價鹽油,價格都在上升。
齊騫淡淡地道「二哥抄家時,千萬不要留情,不然聖人會讓你貼補更多,畢竟劉安丟的是一個城池,死的是五千將士。」
成王一咧嘴,剛想說什麼,卻聽他說「是你沒人家命好。」
過繼了,不也就名正言順了麼?
成王說道「尋哥,我覺得你這是瞧不上我,是覺得我不堪大用麼?」
趙王看著齊騫往忠勤殿的方向而去,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偏偏那陰魂不散的崔世學過來了,催著他去抄家。
太子被貶,聖人幾個皇子,也就是老二和老三,其餘的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才幾歲,不堪大用。
齊騫拱了拱手,剛要離開,又被聖人身邊的大總管叫住,聖人有請。
殺人誅心!
趙王恨恨地瞪向這姓崔的,這是怕他私下對劉家人留情麵,暗藏財物。
娘的,都是王八蛋!
至於刑部,也頭痛,所謂國富民強,國泰民安,老百姓有房子住有飯吃有田耕,安居樂業的,這誰會去當那受人唾棄的土匪?
但天災多發,不少流民被逼成流寇,有些暴民還殘暴犯案,刑部的大牢都要裝不下了。
國庫空虛時遇戰事,這簡直是一場大災難。
至於那失守的城池,他下了旨意,點權暻為主將,出兵陽關,把城池奪回來。
百姓再無知,都能看得出來,今年這年不會好過,又看天氣早冷,不禁卯足了勁囤糧和禦寒之物。
他恨不得聖人多發作幾個貪官,多抄幾家,抄家這事他熟。
禮部麼,大概是最閒的了,因為今年太後薨了,太子廢了,聖人就沒辦什麼萬壽國宴,後宮妃嬪也不敢辦啥千秋,就是祭祀也是一切從簡。
陸尋看向忠勤殿的方向,看來他也得回去找母妃說說話了,現在的隊伍,已經分明了。
成王不服,他可是正兒八經的龍子,也叫命不好?
就算是,那必定是被那些神棍算不好的。
眼看要入冬了,外麵物價高漲,又是冷冬,這會兒要是再來一個大雪災,得要命,尤其是戰事,那大家都勒著褲腰帶吧?
權老將軍是氣得臉色鐵青,他在鎮守西北多年,都沒試過丟城,他為了讓聖人放心,回到京中榮養,這才沒兩年,就弄丟了一個
城鎮。
「不是!」
趙王想說不勞煩戶部,自己定會監督好,也表明不會與國之罪人同流合汙。
那劉安,是趙王的一個表兄,當朝順天府丞劉家的長子,也就是淑妃的外甥。
他查到的人和事,可都是向齊騫歸攏的,那真的是追著喂飯的節奏啊!
聖人看著齊騫這張臉,依稀能從他的五官找到與自己熟悉的影子,此時看他一臉正氣剛毅的樣子,再看跪在地上磨牙的老二,以及站在隊伍中神遊天外的老三,腦殼突突地亂跳。
趙王當場白了臉,立即跪下來認錯,為了女色享樂丟城,這個罪可大了去了,他好不容易把這家夥給安排到西北軍中,還沒來得及用上他,自己就先被拖累了,這個蠢貨!
不遠處,齊三也就是成王撞了撞身邊表兄陸尋,道「尋哥,你有沒有覺得老二和顥然怪怪的?這兩人,愈發的不對付了啊。」
他想到近來如妃提的,她要把這孩子過繼在名下,被他壓著了。
趙王臉皮抽了幾下,好家夥,這死野種逮著機會就要上,敢說他不是狼子野心,誰信?
可祭天事關蒼生,誰敢說這事不妥?
於是,每日的朝堂都吵得像個菜市場,各個奏折討論的主題,最後都逃不過一個錢字,為了這該死的阿堵物,那些平日滿嘴之乎者也視金錢如糞土的斯文官員,隻差沒擼起袖子去和對家扯頭發乾一架。
藺相也覺得萬分頭禿,天知道他看到一隻會飛的紙鶴向他口吐人言時,有多震驚,差點嚇萎了,但更令震驚的,還是紙鶴傳遞的信息。
陸尋眸光輕閃,說道「你其實當個富貴閒王也挺好的,不爭那個位置,說不定能活到長命百歲。」不用費腦。
權老將軍臉色有幾分難看,點他家孫子去打仗沒什麼,但軍需糧草呢,好歹先撥出來啊,沒有這些東西,怎麼打,尤其天氣冷了,士兵吃不飽,手軟腳軟的,跑都跑不動,還打個屁麼?
嗬。
啥,沒錢,軍餉不發這是要逼人家兵變,這誰擔得起?
兵部天天都在和戶部的扯嘴皮子,又讓他們去辦那啥慈善拍賣會薅錢,但這樣的事,一次兩次的叫新鮮,多了的話,誰心裡都有數,這是明擺著沒錢,要薅大家錢袋子了,而時勢艱難,冤大頭也不敢當了!
趙王身子抖了一下,劉家有沒有這麼多銀子,他心裡明白,但父皇說有,那就必須有,這不夠的,誰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