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秦流西麵無表情地把自己和兕羅的交手三言兩語就說了一遍。
封修蹙眉:“那就是說,他的確如你所說的,早已知道你探過那個結界,他也沒否認陣眼的用途,可咱們連毀兩個,他也沒有表現得多急切,似乎並不在意。”
秦流西想起兕羅的表現,道:“是這樣不假。”
“不在意,那他費這心思設這小陣做什麼,毀了就不能成事了。”封修越發不解:“既如此,他何苦費靈力,有這閒工夫,還不如攢著這靈力等天劫了。”
“除非他有更大的底牌,留有後手。”秦流西輕輕地拍著繈褓,道:“這些小陣,也不是完全無用處,它們存在,會令那整一片地區都帶來瘟疫一樣的災禍。好比南山鎮那邊有洪澇,而西北這裡,戰爭接連起,就我們毀掉鬼塔的時候,那陰煞之氣擴撒,已經牽聯到了這些士兵身上,不戰而自儘,狀似癲狂。就這孩子,也是因為母體衝撞陰煞而導致早產,他自己也沾了陰煞。”
這邊的陣眼窮奇,就當真如凶獸一樣,不斷地吞噬生靈,他們若不知情,任由它一直存在,陰煞之氣不斷擴散的話,很多地方都會變成死城,再演變成鬼蜮。
封修順著這思路去分析,這麼多陣眼,也不知分布在何處,一旦像鬼塔一樣,豈不是整個天下都不得安寧。
她意欲起身給她行個大禮,秦流西一攔:“彆動了,彆白費我的一番針灸,給你抱抱孩子。”
小公子,是撿了父母最好的地方長。
什麼情況下不會滅世,犧牲,很大的犧牲,興許是他,也很可能是她,或是佛道二宗以及一切修士。
席崢伸出手,接過繈褓,一看就愣住了:“這,這是我的孩子?”
馬英再看,有些尷尬和窘迫,繈褓內的孩子膚色白淨,眼睛雖然閉著,但眼尾細長,是遺傳了席崢的鳳眼,而其餘五官,三庭五眼分布十分均勻,就跟權暻一樣的。
席崢道:“我都聽馬英說了,是您給我行了針。觀主,您又救了我一次。”
靈氣被他吸了些,秦流西嗔了一句:“你倒與我道有緣。”
馬英看過來,驚呼出聲:“這不是小公子,你把我們小公子掉包了?”
封修離開了。
秦流西把孩子放在膝上,雙手結了一個術決,運行大周天,引著這天地五行之氣在體內流轉,稀薄的靈氣將她和孩子籠罩起來,很快就入了定。
翌日,秦流西便抱著小權曦去了席崢那邊,席崢也剛剛醒來用過了早膳,看到她,眼睛便是一亮。
封修愣住:“為何?”
“少……不對,我如今應該喊您為觀主了。”席崢眼裡有幾分心疼,是心疼秦流西,她一定很難過。
道理都是一樣的,靈氣足的時代,他是大能,靈氣稀薄的時代,大能的境界也都隻會往下壓,否則,他何須做這麼多事,逃出九幽後又何須等?
這是天道規則的壓製。
秦流西低頭看向食指,說道:“是啊,除了被毀的,隻餘三,他卻不急,可他分明已經暗示了他成神那一日不遠了。”
封修心頭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