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底蘊這麼深,他們也有烏金石,而這還是祖上傳下來的。
司冷月拿了一個長條盒子過來,遞給她:「這個你應該用得上。」
秦流西打開匣子,一截烏金木映入眼前,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淡淡的木香味令人心神寧靜。
「這是祖輩偶然所得的烏金木,聽說它
已有上萬年的樹齡,一直是煉陣盤和布陣的珍稀之物。」司冷月道:「我在陣法上造詣一般,這烏金木到你手中,希望能物儘其用。」
秦流西接了過來:「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不需要你客氣,隻需要你,保全自己。」司冷月定定地看著她。
秦流西衝她一笑。
走出庫房,天空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把族地蓋上了一層白紗。
司冷月沉聲道:「今年又是個冷冬,比去年更艱難,亂世初現,百姓得泡在苦水了。」
秦流西站在她身邊,道:「沒有一成不變的太平盛世,同樣,也不會有永恒不變的亂世。」
時勢造英雄,那是必然的。
她看向司冷月,道:「我得走啦。」
「我知你心中焦灼,但越是急就越是容易出錯,把心態放平了,你的思路才會順。」司冷月道:「從前的你,總是自在鬆弛的,如今的你,被太多東西束縛,太緊繃了。小西,弦繃緊了容易斷。」
「我明白的。」
司冷月目送著她入了虛空,目光沉沉,眼尾漸漸地有些泛紅。
秦流西回道觀之前,又先去了一趟玉佛寺,悄然找上敬辭長老密談一番,才出了他閉關的禁地。
走出禁地所在的院落,她本想直接離開,又停下了腳步。
「眼看好日子就要到來了,卻不想病成那樣,這瑞王妃到底是命薄了些。」
「可不是,就連我家七歲的小弟都知道瑞王回歸皇庭是要登天的訊號,一旦他被立為儲君,瑞王妃可不就是……可惜了。」
「話說,瑞王當真是已故恭敏皇貴妃的兒子?」
「誰知道呢,聖人說他是,他就是。」
「我總覺得這隻是對外的說辭,這是為他洗白那名聲呢,聽說他是野……」
「皇家中事,也是爾等敢議論的?」一個披著鼠毛大氅,裝扮淡素的年輕少婦嗬斥那說話的二人,她眉目有些淩厲且冷傲,聲如霜雪,嚇得那兩個說是非的女子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饒。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她們也就吃一下京中所有人都在吃的瓜,卻偏偏撞到了人家弟媳婦身上。
沐世子是個混不吝的小霸王,要是傳到他耳裡,她們家豈不是要遭?
沐少夫人冷冷地道:「向我求饒無用,若想贖罪,抄十遍金剛經為瑞王妃祈福吧。若不然,口舌是非傳出去,對你們可沒好處。」
「是。」兩人道了謝,爬起來相攜著快步離開。
沐少夫人目送著她們離開,剛想轉身,眼角餘光看到秦流西的身影,疾步上前,問:「仙長可是漓城清平觀的不求觀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