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這邊卻對於華昌的未來有了很大的期待,隻要能解決公司的債務問題,那麼華昌就可以輕裝前進,實現自己的變革,甚至是夢想。
他跟其他幾個公司的老總原本想邀請趙舒城一起吃飯,慶祝這一次的勝利。
不過趙舒城卻婉拒了,因為他覺得自己跟他們關係太親近的話,會讓那些彆有用心的人猜測他們有什麼交易,所以讓付春他們自己聚會。
付春開心的跟那些人喝酒,甚至覺得彼此經過這次的事情,已經成為戰友,以後可以一起對抗馬笑天。
不知不覺中付春就喝多了,甚至因為喝酒太急,直接被送到醫院搶救。
付春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坐在床邊的孫菲菲,說道:“你怎麼來了?我怎麼在這兒?”
“付總,您昨天喝多了,被王總他們送來這裡。你早上想吃點什麼?”
“我現在這個胃還能吃什麼?”
‘要不要再來兩瓶啤酒壓一下?’
付春:“你可真幽默,對了,把最新的報紙給我準備一下,我需要了解一下。”
“好,你先好好養病,睡一覺。至於跟雷總的合作,我會讓人逐步推進的。”
“也好。事情不能一步到位,需要一步步的做才行。”
等孫菲菲走了之後,李雯緊跟著來到付春的病房,來看望他。
趙舒城這邊知道付春昨晚喝酒住院了之後,無奈的笑了一下。原本以為自己解決華昌困境之後,付春就不會有這一遭,沒想到卻還是喝多了住院了。
馬笑天自然不可能真的看著華昌成功脫困,畢竟他為了兼並華昌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托了多少關係。
所以在華昌跟小雷家準備債轉股的時候,他開始聯係華昌的那些債主們,希望能夠收購華昌所有的債務,從而掌握主動權,自己成為華昌債轉股之後的股東。
當然馬笑天還有其他的想法,那就是趁著債轉股之前,先挖走華昌的骨乾員工,從而給華昌製造更多的麻煩。華昌已經拖欠員工工資幾個月,人心有些動蕩,而這些人又是跟付春一起戰鬥很久,有很豐富的商場經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完全可以讓威爾在海市更快站穩腳跟。
付春這邊還不知道馬笑天的打算,現在他也正在為了錢的事情發愁。雖然趙舒城說了可以債轉股,可在一切搞定之前,華昌賬麵上還是沒有多少錢。但是華昌的員工要發工資,債主們要利息,都是需要現錢的。
付春為此有些頭大,他還得感謝趙舒城,之前彆墅區的小木屋租出去之後,給華昌帶來了一部分租金,總算是可以解決一部分員工工資,甚至還上一些飯館的欠債。
這天,付春來到公司之後,卻發現有很多員工準備跳槽。
孫菲菲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有些生氣的看著遞辭職信的眾人,說道:
“不就是欠了你們幾個月的工資嗎?付總哪點對不起你們,你們說說,一個個見利忘義。市場經濟是有規律的,公司不會隨隨便便炒了你們,你們也不能隨便炒了公司,懂不懂?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付總嗎?你們知道嗎,付總為了公司,都要抵押車子跟房子,自己也過著苦日子啊!”
付春問道:“怎麼回事?”
“他們集體交了辭職書!”
一個員工說道:“我們不想乾了!付總,你沒有活路,也不能讓我們不吃飯吧!”
付春皺著眉頭說道:“什麼話呀?走,會議室!”
付春在會議室裡麵看著要辭職的眾人,說道:“你們應該知道,華昌現在正在進行債轉股,很快我們就可以解決債務問題,華昌重新輕裝上陣,工資也不再是問題。”
“小光,你是這兒最老的人了,當初你是怎麼進的公司?當初是我在人事局看到你長達十幾頁的求職信才聘你。你那時候在馬路邊賣油條,北大的畢業證跟三好學生證,全都被你燒了。”
“還有你,李工。是從一家倒閉的公司來找我,跪在辦公室門口半個小時,讓我給他一口飯吃。”
李工有些羞愧的說道:“我是慕名而來!”
“徐春麗,在一家歌舞廳當服務員,當時是剛從學校的英語班畢業,三個港姥欺負他,我打斷了一小子的鼻梁骨,勸她離開那個鬼地方,才聘她來公司,當公關搞接待。”
“還有孫菲菲,我們是在飛機上認識的,那天正好報紙上登華昌公司一整版,她被感動了,下了飛機沒有去廣電局報到,直接到華昌公司這兒。”
孫菲菲說道:“那是我覺得在華昌更能發揮我的能力。”
付春繼續說道:“你們當中有我從彆的公司挖來的,也有轉業的,也有倒閉的小工廠廠長,一半都是大學生。你們當中沒有一個是我的親朋好友,小姨子大舅子或者外甥女什麼的。”
“那時候當初跟我一起創辦華昌的老人們早就走乾淨了,他們都發了財,自立門戶了。我本來也想讓你們發財,以後自立門戶,哪怕成為我的對手。可是,還沒有機會,你們就沒有耐性了。我不怨你們,你們要走可以,將來要回來,華昌的大門也是敞開的。我想跟你們說一句,華昌弄到今天的局麵,不是我付春無能,是什麼,你們心裡應該也很清楚。”
那些人多少都有些羞愧,畢竟在華昌最關鍵的時候離開,多少都顯得他們有些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