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董事長看著趙舒城,有些不解的問道:“趙舒城,你跟陳孝正真的沒什麼矛盾嗎?為什麼對於陳孝正的評價居然是這樣子的?”
趙舒城笑了一下,說道:“玉董,不知道您還記得開陽建材的許建國嗎?”
“當然記得,這次興宸的變故,就是跟開陽建材提供的建材有關,我記得許建國也被帶走調查。你跟許建國有關係?”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反而是陳孝正跟對方關係匪淺。”
玉董聽到趙舒城這樣說也有些好奇了,問道:“哦,他跟對方有仇?”
趙舒城笑著搖頭,說道:“不單是沒有仇,反而是對方曾經幫助了陳孝正很多。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您女兒說起過,陳孝正在大學的時候,其實一直過的並不是很好,是一個貧困生的狀態。”
玉董事長聽到這上次忽然提起自己女兒,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個女兒?”
“這我當然知道,而我還知道是我們學校跟陳孝正走的很近的曾毓,曾副院長的女兒,對嗎?”
“不錯,不過我一直都沒有讓她被太多的人知道,沒想到你居然猜到了。”
趙舒城笑著說道:“這也不算是什麼難猜的事情,畢竟陳孝正一從國外回來,直接就當上了經理助理,甚至您親自安排周總提攜他,很難讓人猜不到。我們繼續說陳孝正的事情。”
“陳孝正因為家庭原因,在一開始上學的時候,可謂是饑一頓飽一頓的,還是同宿舍的許開陽幫忙,讓他的父親許建國給陳孝正很多建築模型的單子,才讓陳孝正不至於饑一頓飽一頓,度過了大學時期最難的時候。這許家父子對於陳孝正可以說恩情很大,但是這次事情發生之後,陳孝正的所作所為,可以說完全不顧當初的恩情,可算得上是恩甚怨生?忘恩負義?”
玉董事長一時間沒辦法反駁,畢竟如果趙舒城說的是真的,那麼陳孝正確實是欠了許開陽父子很大的人情,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提到過。
忽然玉董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趙舒城會說這次的事情,陳孝正所作所為是不顧恩情呢?
“等一下,你說這次的事故跟陳孝正有關?”
趙舒城笑著說道:“我可沒有說,隻是我了解的消息是,這次事故發生後,周渠本來已經探望傷者,也已經擬訂好了這次的賠償方案以及解決辦法,但是最後那些家屬來公司一鬨,才把事情鬨大了。而其中陳孝正聯係受害者家屬的事情,其實並不是什麼秘密。”
玉董聽到趙舒城這樣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確實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子。她一直都知道陳孝正很有野心,之前並不覺得是什麼壞事,畢竟有上進心,才會更努力,更拚搏,才能在商海中活下來。
但是一個人的野心如果太大,就會變成貪婪。如果能力配不上這份野心的時候,就會讓自己的**蒙蔽內心,最終變得過分貪心。
陳孝正就是野心太大,太貪心了。如果說之前公司的事情還是陳孝正不滿足於助理的崗位,但是現在居然跟自己唱反調,那麼已經不是有野心就可以解釋的了。
“趙舒城,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玉董說著看著趙舒城,說道:“你也知道現在興宸的情況很不好,我必須有足夠的話語權,才能確保興宸不出現問題。”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玉董,你放心,我一定會支持你的,畢竟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利益受損。”
聽到趙舒城這樣說,玉董總算是放心了一些,畢竟隻有利益才是最牢固的關係。原本以為陳孝正會因為自己女兒跟自己是一條心,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子。反而趙舒城說的不讓自己利益受損,讓玉董可以相信趙舒城,起碼在沒有更大利益誘惑之前是這樣子。
與此同時,鄭微也拿著一份文件找到了陳孝正。她在檔案室找到了一個地下室改造的項目,這個項目其實算是一個公益項目,目的是讓那些租住地下室的人有更好的居住環境。
可惜陳孝正看到這個項目之後,直接就否決了。
鄭微看著陳孝正說道:“為什麼不能做,你是不是覺得這個項目不能幫你拉攏董事,對你上位毫無幫助,所以你才不去做的?”
陳孝正麵無表情的看著鄭微,說道:“你想說什麼?”
“從國外回來之後,你一直在拉攏董事,想要培養你自己的勢力。你怎麼現在心裡隻有利益跟權利,你忘了當初我們在學校學習建築的初衷了嗎?我們是人類文明的工程師,你難道不是一直堅信這一點嗎?”
陳孝正說道:“微微,你彆犯傻了,董事會隻認錢。你以為隻有周渠知道馮德生的那些勾當嗎?他們都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有在利益麵前,他們才會選擇站隊的。”
“你覺得總裁空缺,你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陳孝正說道:“微微,在這個社會裡,隻有我們有了利益,有了權利才有發言權。隻有我們有了權利,我們才能做我們想做的事情,否則我們一直都會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對待。這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情了。”
鄭微沒有想到陳孝正居然是這樣想的,這跟她認識的陳孝正根本不是一個人,仿佛眼前的人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