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此人身上的重寶和諸多秘傳,自然也都便宜了青玄宗。
而後,從離恨教手中,他又看到了許多青玄域離恨教的信息。
其中,著重記錄了離恨教據點在青玄域被搗滅的時間和地點,還有大概的原因總結。
虞橋注意到,離恨教對於發生在三川塬的那次據點搗毀,最感困惑。
因為這處據點和其他據點的目的有著根本不同,其目的是為了在青玄域境內經營出一處穩定的資源產地,並希望借此與三川塬其他勢力建立起長期的人脈關係,方便以後大量從三川塬“拿貨”。
因此,安排去三川塬的離恨教眾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臨行前還受了特彆叮囑,“千萬千萬彆搞事,誰要是因此壞了教中大計,桀桀桀——”
結果,這個被寄予厚望的據點,立足還不到半年,就直接被青玄宗執法堂當眾撲滅。
不解啊。
在知道其罪名居然是刺殺三川塬靈植師,欲要挑起整個三川塬的動亂,好從中漁利之後,離恨教高層真的好想高呼冤枉。
也很想問問那些被安排去三川塬的離恨教眾,“你們到底咋想的?到底是不是你們乾的?”
隻可惜,死無對證,這些人在執法堂的鐵腕手段下,全都魂飛魄散。
讓離恨教疑惑不解的問題,可在虞橋這裡,卻恰好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因為他知道丹器宗安排了弟子去三川塬搗亂這事情。
離恨教既然覺得刺殺靈植師、在三川塬煽風點火那事不是他們乾的,那大概率就是丹器宗那位弟子乾的。
“離恨教這是替人背鍋了啊!”
然後,三川塬忽然傳出雙結丹的消息。
其中一位,從曆劫之時劫雲的表現,基本可以判斷出,其人使用了馭靈宗重寶和秘傳法門。
而這兩位結丹,都和一個名叫三川會的組織關係緊密,這個組織恰好又是三川塬事實上的統治者。
這繞來繞去,直接把虞橋給繞迷糊了。
他唯一可以確信的就是,“這三川塬有古怪啊!”
若他還是曾經那個陽光明媚的青年,即便在察覺到了三川塬的古怪,他大概率會選擇上報馭靈宗,將這種事情交給彆人頭疼去,也有可能事不關己,視而不見。
可現在,經曆過洗禮蛻變的他,在從與明心閣、離恨教這些勢力的互動過程中,一些隱藏在血脈深處的野性被激發了出來。
他將自己當成了一位“獵食者”,不再被動的等待獵物送到嘴邊,他要更主動出擊!
而這個在他眼中顯露出古怪的三川塬,就成了他的“獵物”。
越是古怪蹊蹺,便越是有機可乘。
至於方法,他打算直接點。
“將那葛平抓來直接詢問就好了,三川塬的古怪,就有他的一份,他一定知道很多有用信息。”
至於這有沒有可能是個陷阱,或者低估了那位葛平的威脅等級之類。
仔細權衡過的他認為不可能。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葛平”曆劫成丹,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
結丹慶典距離其突破結丹,不過才過去半年而已。
而在此之前,三川塬不過是個二階靈脈。
要是這樣都還能被反咬一口,他也認了,並且,他誰也不怨,他隻怨自己。
“隻要抓住這個葛平,保底能夠追回馭靈宗丟失的秘傳法門,還有太歲血肉,得到宗門重賞。”
“更進一步,還能從此人身上挖出很多秘密。”
隻可惜,因為對慶典當日的具體情況缺乏了解,直接撞在了兩個青玄宗門人身前,無功而返。
受了這個教訓之後,他決定加強與青玄域明心閣的合作。
也是這一次之後,他有了將青玄域明心閣也納入掌控的心思。
沒料到青玄域明心閣主是個老烏龜,接了任務幾年都沒有個回音。
這一次他終於沒按捺住主動催促,卻是因為另一件事情的發生。
那就是喬欣的死亡。
喬欣的死亡,除了在孟周和潘會長心中激起了巨大波瀾之外,在三川塬來說,隻是一個很小的事件。
除了“外域修士交流圈”這個小圈子討論得比較多以外,在其他地方,最多也就充當一下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且,還是最多隻會被人提起一兩次的那種。
可這消息在馭靈域喬氏一族內部,卻激起了滔天波瀾。
被強行綁在這一條“賊船”上的虞橋,對此自然不能不關注。
他迫切的想要了解更多,卻又不能直接讓青玄域明心閣調查——這樣一來,沒事都可能被調查出有事來。
——需要一提的是,因為青玄宗特意放開了對外域修士的許多限製,青玄域多了許多外域修士,這帶來了好的一麵,為青玄域注入了源源不斷的新鮮活力。
可另一方麵,一些“蚊子蒼蠅”也不可避免的會混進來。
通過這樣的方法,馭靈域的明心閣在虞橋的授意下也安排了一些眼線潛過來。
不過,他們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隻能收集一些浮於表麵的公眾信息。
既沒有能力潛的更深,也不敢——怕與青玄域明心閣碰上,這種撈過界的行為,必然會受到青玄域明心閣的打擊針對。
因為對三川塬的特彆留意,這裡自然也有馭靈域明心閣的眼線存在。
因為秘法,馭靈域喬氏雖然第一時間確認了喬欣的死亡。
但有關喬欣身亡的更多信息,卻是通過這個渠道被虞橋知道的。
事關自身安危,虞橋迫切的想要了解更多。
左思右想之下,他再一次將目光鎖定在了“葛平”身上。
“隻要擒獲了此人,多少能從此人身上挖出一些信息來。”
雖然一位才僅結丹數年的新晉結丹並不能給他什麼壓力,但上一次的失敗已經讓他知道,必須謀定而後動,行動之前必須對此人情況有充分的了解。
若是這一次再失敗,短時間內他不會再有第三次機會。
於是,他開始傳訊催促接了他任務的青玄域明心閣主。
在得了確切的回複後,他早早地就跑了過來,想要第一時間拿到信息。
“還真是曲折啊!”
將這虞橋的記憶大略瀏覽了一遍之後,孟周心中真的是感慨不已。
甚至,還略微感到有些無語。
“也幸得你的修為確實差了點。”
孟周心中如此想,如若不然,這人還真的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困擾。
若不是親自翻了虞橋的記憶,誰又能想到,這家夥的身份這麼古怪,還這麼能折騰。
在將虞橋的記憶大略翻閱了一遍,孟周最大的感慨就是,在撞上自己這塊鐵板之前,這虞橋的生平真的是太有主角氣質了。
孟周甚至因他想到了另一個在各個勢力間左右逢源、混得風生水起的角色,嗯,那家夥叫韋爵爺。
就連桃花運與之都不遑多讓。
在結丹以前,虞橋在這方麵還非常傳統,可在成就結丹,經曆過“洗禮式”的蛻變之後,完全放開了自我。
從馭靈宗的師姐師妹到明心閣的美嬌娘,甚至包括喬氏本家,離恨教的魔女,到處都有他留下的桃花痕跡,這也是他釋放壓力,維係人脈的一種特殊技巧。
“他這一掛,不知道要讓多少嬌花落淚。”
馭靈宗真傳弟子都有一盞魂燈,與留燈者命脈相連。
人死燈滅。
所以,虞橋的死亡是瞞不過馭靈宗以及喬氏一族的。
至於他們會因為虞橋的死亡又會激起什麼樣的波瀾,孟周不知道,也管不到。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可以琢磨一下。”
……
十月初五,下午。
修為進度+300,結丹四層1720/1萬;
三階春水經+3000,大師36萬/12萬;
玄龜負碑真功+3000,大師243萬/12萬。
稍微適應了一下,孟周出了靜室。
白芷正坐在小樹林旁的一個石凳上,悠閒的撫弄竹笛。
孟周神色一動,道“咱們有許久不曾切磋了,讓我看看你最近長進如何。”
白芷聞言,眼前一亮,昂首輕哼道“來就來,怕你不成?”
說著,她玉指輕按,悠揚的笛音宛如接天浪潮從四麵八方向孟周撲來。
“嗬嗬,來得好!”
再次置身於無垠海域的孟周輕喝一聲,道道劍光如同大海魚群,在區域內洄遊旋轉。
深夜,因為心力消耗過度,白芷已在白玉石榻上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旁邊,穿牆而入的孟周手指輕點她眉心,將她收入識海之中。
通過晏莊,對白芷和丫丫有了更深的了解之後,孟周已經不敢讓她們離自己太遠。
凡是出遠門,隨身攜帶是必須的。
而後,孟周無聲潛出洞府,冰心血蓮“宋陽”,地靈蓮“莊勝”也都提前出了各自的閉關地,在外麵等待他。
在將“兩人”接上,收入五蘊靈葫之後,孟周一路迅速潛出三川塬。
在空無一人之處,那艘得自晏莊的三階上品重寶,無光飛船已經被孟周放了出來。
孟周縱身躍入其中。
伸手一揮,冰心血蓮“宋陽”從五蘊靈葫中出來,坐在飛船駕駛位上,隨著力量的輸入,飛船輕輕一滑,便完全融入到夜色之中,再沒有絲毫痕跡。
飛船在夜色之下極速飛遁起來,沒有絲毫痕跡,也沒有任何動靜,完全與夜色融為一體。
在調整好方向,讓冰心血蓮靈軀充當“電池”,輸入力量讓飛船保持極速飛遁之後,孟周伸手將融入此靈軀的神魂分身取了出來。
同時,也將融入“莊勝”靈軀之內的神魂分身取了出來,將它們合煉成為一體。
完成煉製後,孟周取出化氣墨蓮靈軀,將這團神魂分身打入其中。
很快,這具身上沾染了黑色印記的化氣墨蓮分身睜眼醒來。
不過,“他”並沒有更多動作,隻是環顧了一圈,便再次閉目養神起來。
當冰心血蓮分身的力量即將枯竭之時,時間已經過了三四個小時。
孟周將冰心血蓮替換下來,親自控禦飛船。
已經快到極點的飛船速度,再次提升一大截。
“單論速度,已經超過了我施展五行遁。”
五行遁並不以速度見長,雖然,它在速度方麵的表現也不弱,畢竟融入了的遁術之中,也有以速度見長的。
但自帶無光遁的這艘飛船,在速度方麵的表現,比五行遁還要出色。
孟周親自控禦飛船之後,隻過了半個小時,通過月鏡探查了一下下方的山川走勢,孟周心道“到了。”
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上千裡之時,孟周悄無聲息的降下了飛船。
化氣墨蓮分身落在一片不起眼的山林之間,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而孟周則連飛船都沒有出,將還在無光遁之中的飛船收入五蘊靈葫,而真身則直接以五行遁隱入虛空。
而後,化作一點淡淡的氣息,遠遠地跟在化氣墨蓮之後,向目的地接近。
呃,今天食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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