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一位青玄宗結丹就給出了答案。
他神色鄭重的道“這件事我們也還在商討之中。”
潛在意思就是,彆問,問了我們也不會說。
平日裡表現頗為世故圓滑的“宋陽”卻像是沒看出來一般,居然點頭頷首道
“這樣啊?那正好,我有一些建議,希望對你們做出正確的選擇有所幫助。”
一眾結丹散修神色變得更加驚訝,有一些在驚訝之餘,還流露出些許擔心之色。
那位回應他的青玄宗結丹神色也明顯變冷了一些,麵上卻還是帶著請教的口吻
“哦,不知道宋道友有何指教?”
“宋陽”搖頭道“指教不敢當,不過,對青玄宗當下的局麵來說,卻是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的。”
聽到這話,已經有青玄宗結丹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那位回應他的結丹雖然沒有直接笑出聲,臉上原本鄭重的神色卻也變成了一種帶著玩味的臉色。
“不知道宋道友有什麼驚世之言要指教?”
“驚世之言”,這明顯的戲謔反話,“宋陽”卻坦然受之,點頭道
“這是一個大原則,它教導我們如何在複雜的局麵中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這個原則說穿了也很簡單,即在做出選擇之前,第一要務是分清敵我。
在確定了誰是敵、誰是友之後,再去考慮具體的選擇如何做。”
“所以咱們現在首先要明確的一個問題是,明南老祖,是敵人嗎?馭靈宗修士,是敵人嗎?”
此刻,原本對“宋陽”這個妄人頗多不屑的一眾青玄宗結丹,全都沉默了下來。
甚至有兩人神色之間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能在青玄宗修成結丹,沒有蠢人,思維敏捷者更是比比皆是。
他們也不會將一個聽上去仿佛很簡單的道理真就無腦的以“簡單”視之。
比如“宋陽”此刻給出的這個簡單的原則,一旦說出來之後,便是一個三歲小孩都能理解並認同,因為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可這反而證明了這個道理的不簡單。
也不是沒有反應遲鈍的,在聽完後就想要直接給“宋陽”開個嘲諷。
不過,他們的話都還沒出口,就已經被同伴眼神和氣機的變化給強行阻斷了。
許久之後,一位隱隱位於眾人中央,一直不曾開口的青玄宗結丹,此刻卻向“宋陽”鄭重拱手道
“宋道友,譚某受教了!
您今日提出的建議,我一定會一字不差的上報給宗門!”
說到這裡,他直接對“宋陽”提出邀請,道
“宋道友,不知您可有興趣來我青玄宗擔任客卿?”
周圍一眾結丹散修聞言,紛紛露出豔羨的神色。
雖說修成結丹之後,想要申請成為青玄宗的客卿也不難。
但一個是主動送上門,一個卻是被青玄宗主動邀請,其中區彆,懂的都懂。
客卿和客卿之間,也是有著巨大差彆的。
就像同為真傳,有的真傳就隻是個真傳,而有的真傳卻是堂主宗主。
麵對這樣的誘惑,“宋陽”卻搖頭道“謝謝,不過,現在這樣就挺好。”
那位自稱“譚某”的青玄宗結丹聞言後,不僅沒有絲毫不悅,神色間反倒更加讚賞起來。
他恭敬拱手,而後問道“先生可還有什麼指教?”
說話間,臉上已經流露出聆聽仙音聖訓的神色。
“宋陽”搖頭道“沒了……另外,我要澄清一點,我也隻是拾人牙慧,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誰?”青玄宗結丹趕緊追問。
“宋陽”搖頭,“一位凡人智者,不是咱們修行中人。”
此後,這位青玄宗結丹又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些事情,但“宋陽”卻再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最終,這群青玄宗來人在滿是遺憾的神色中告辭離去。
……
結束這一次的聚會後,孟周第一時間離開了三川塬,回到極光洞府開始了新一輪的閉關。
十月初五,下午。
修為進度+330,結丹五層3030/1萬;
三階春水經+3300,宗師297萬/24萬;
玄龜負碑真功+3300,宗師18萬/24萬。
結束這一次的閉關之後,孟周繼續天象演繹的修煉。
而在修煉天象演繹之餘,孟周有時候獨行,有時候與白芷一起,在天祁山各處遊走。
在對整個天祁山進行更仔細了解的同時,也在如同割韭菜般對天祁山中的三階大妖進行有節奏的剪除。
雖說天祁山的“恢複能力”極為驚人,但再如何驚人的恢複力,也是需要時間來完成的。
且越是接近天祁山力量構成的頂點,這種恢複就更加緩慢。
比如,他除掉一頭三階下品大妖,很可能三五個月內,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就會有新的三階大妖誕生,填補這個空缺。
可若被他無聲抹除的是三階上品大妖,那天祁山要想重新填補這個力量空缺,需要的時間就不再是三五個月能夠解決,很可能三五年之內都很難填上。
就在孟周的暗中禍害下,天祁山的整體氛圍依舊穩定,但其力量上限卻在不知不覺間持續降低。
孟周以為這個十月就會這般平靜如水的度過。
可就在十月中旬的一天,身在極光洞府中的孟周忽然心念一動,迅速將意識全部傾注在冰心血蓮分身“宋陽”之上。
洞府之內。
“宋陽”身形一閃,出了靜室。
抬頭看向洞府某個方向。
隻見那裡的陣法出現異樣波動,而後,一道身著黑衣的身影破開陣法,出現在“宋陽”身前。
強大的氣機如同鎖鏈般將他困縛,又如同山嶽一般將他鎮壓。
一道意念直接傳入“宋陽”腦海
“智者是誰?身在何方?”(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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