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神魂之力已經枯竭,已經難以為繼,二來通過這一次次的追溯還原,基本心中有數的孟周覺得也沒有繼續深入的必要。
通過通明月鏡,孟周最後看了這處祭壇一眼,沒有片刻停留,當即轉身遠去。
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那裡的一切,已經沒有深入探查的必要。
即便真身過去,也不可能收獲更多東西。
至於趕在離恨神像虛影降臨之前,將那香爐裡的東西弄出來?
這玩意兒明顯對丫丫是大補之物。
可這個念頭隻是在心中稍稍轉了一下,孟周就主動將其掐滅了。
……
轉身離去的孟周沒有去彆處,而是重新向著極光洞府方向遁去。
雖然這一次的發現是顛覆式的,讓他刷新了對五域、對離恨教的認知。
甚至連對星宿宮的認知都因之進行了微調。
但卻也讓孟周沒有了迫在眉睫的擔心。
七年前、十七年前、二十七年前……一直到七十七年前。
每隔十年,連續八次見證離恨神像虛影的變化,讓孟周對此處情況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清楚的認識。
“這個祭壇,是個特殊的資源地。”
“通過祭壇,將那特殊的資源層層純化,然後集中凝煉、儲存在香爐之中。”
“每隔十年,離恨神像虛影就會降臨一次,對儲存在這香爐中的資源進行一次收割。”
“可以食用的部分,被當場食用,並對它產生立竿見影的效果。”
“不可食用的部分,則被它收入懷中……看那模樣,應該是帶走了吧?”
而以孟周對離恨教的熟稔,他基本可以確定,那些對離恨神像虛影產生了立竿見影的正麵效果的“寶石”,有很大可能是的“恨意的具現”。
“或者可以稱之為恨意結晶,亦或者恨意寶石?”孟周心中這般想著。
在理出這些想法的同時,向來謹慎且敏銳的孟周,心中卻也生出了一些相關的疑惑。
第一,離恨神像虛影的降臨,亦或者收割,真的是標準的十年一個周期嗎?
已有的規律顯示,離恨神像虛影的降臨,是標準的每十年一個周期。
但這種規律真的有著百分百的可信度嗎?
孟周很懷疑。
而這些年,從青玄域到其他四域,整個五域離恨教的格局都發生了極其巨大的變化。
與之關聯極深的這尊離恨神像虛影,因之調整的降臨時間,孟周並不會感到絲毫奇怪。
因為心中有這樣一層認知,此刻正在返回極光洞府的孟周心裡已經非常清楚,是時候考慮“另建一窟”了。
這個極光洞府暫時住住還行,他可不想和這麼危險的玩意兒做長久的鄰居。
可若舍了極光洞府,下一站又該去何處落腳呢?
去烏蒙海或者黑澤原,尋找一個合適的三階靈地落腳?
可這就引出了孟周心中第二個疑惑。
“這種特殊的資源收集地,是隻存在於天祁山中,還是在彆的三階煞脈之中也同樣存在?”
若是前者,那自己的運氣似乎太好了一點。
在隨機的三選一中,挑中了問題最大的這個。
與其相信這是運氣,孟周卻反而更傾向於另一種可能。
“或許,這種資源收集祭壇,並不隻存在於天祁山中……甚至,不局限於青玄域內三座三階煞脈之中。”
孟周想到這些新信息對五域的全覆蓋影響,他很自然的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這種資源收集祭壇,很可能廣泛存在於五域之內。”
由此,孟周心中生出了第三個疑惑。
他自信,若論對離恨教的了解,五域之內,罕有比他更牛的。
不謙虛的說,百多年以來,即便將包括青玄宗在內的五宗全部綁到一塊,都沒有他一個人對離恨教造成的傷害大。
利用修煉到圓滿層次的牽絲抽魂術,他翻閱了青玄域內許多修為達到結丹層次的離恨教修士的記憶。
其他有關離恨教的傳承、筆記、秘聞更是不知道塞了多少在心中。
他甚至從那些結丹修士的記憶中看見過真正離恨神像的模樣。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沒有發現與今日這祭壇相關的任何信息。
若非丫丫的特色感應,他至今都被蒙在鼓裡。
孟周因此生出第三個疑惑
“那些離恨教的修士,包括那些結丹修士,甚至那些潛伏在五宗之內的高層,他們知不知道呢?”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但孟周卻覺得,他們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那麼,這座祭壇是誰布置的?
那些石室中明顯有修士活動過的痕跡,那些人又是誰?
“兩套班子?兩個體係?”
“行事已經非常隱蔽的、遍布五域的離恨教眾,實際上依然隻是打掩護的幌子?”
若說這些疑惑好歹都還有“離恨神像”這個關鍵,那孟周心中最後一個疑惑,卻與離恨神像關係不大,但卻讓他極為在意。
這疑惑誕生的源頭,卻在一個細節之上。
每一次,離恨神像虛影將香爐中的“寶石”打撈起來之後,都會第一時間將一些“寶石”吸食,讓自身獲得立竿見影的提升。
而其中有一大半寶石它卻沒有吸食,被它揣入了懷中。
是消化能力有限,已經吃夠了,剩下的留到以後慢慢吃?
還是消化不了?
通過連續七次的觀察對比,孟周認為是第二個原因。
“隻要是能夠吸收消化,對它有好處的,它都會第一時間吸食。
那些留下來的,全都是它消化不了的。”
那麼,那些對它無益,它無法消化的“寶石”的本質是什麼?
是不是某種類似於“恨意結晶”的東西?
已經有了以“恨意結晶”為食的離恨神像,也有類似於“恨意結晶”的“寶石”——
那麼,有沒有以之為食的存在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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